【沈舟侧畔】(全篇)作者:千山(qsnfj2010)

【沈舟侧畔】

  作者:千山(qsnfj2010

一、记得当年花下,深夜,初识谢娘时

 我叫傅亮直,从一所非重点大学新闻系毕业后,凭着父亲的关系,在市�某

个衙门中谋到了一个办公室秘书的职位。

  公务员的工作稳定而枯燥,女朋友薇曦又远赴英伦求学。做为一个伪单身贵

族,我的日子平静而毫无波澜。直到我认识了陆家璇。

  陆家璇者,欢场浪子也。此人不知道是天生雄激素分泌过盛还是什么原因,

从小就招蜂引蝶。据他自己吹牛,他在中学时就流连烟花之地,从站街、发廊、

桑拿、良家逐步升级而上,经他荼毒的女人数不胜数。好在他去年结婚后,不敢

再惹良家少妇,只流连于烟花章台之地,总算少了一些牺牲者。

  总而言之,一个绝对的狐朋狗友。

  我在一个朋友的聚会上认识了他,我与他倒脾气相投,相谈甚欢。不知怎么

的就说到相邻的那个全中国都有名的"红灯区"城市,他微微一笑,如数家珍。

  也许是与薇曦分开时的寂寞难耐,我的亵心竟一下被撩拨起来。

  经过一番激烈的思想挣扎,我终究抵不过欲念,跟着他去了几次风月场合,

见识到了什么叫皇帝般的享受。

  虽然温柔乡醉人,但那种残留的知识分子的道德感和对薇曦的愧疚感还是使

我有所节制,不敢如他一般放浪。

  那天本来是无数个寻常周末中的一个。

  下午的例行周会上,局长在台上从国际风云扯到单位形势,从工作效率谈到

个人卫生。下面的人归心似箭,都盼着他赶快结束又臭又长的讲话。

  然而他清了清喉咙,彷佛买个关子一般,慢吞吞说道:"下面,我初步介绍一

下本次单位经济适用房的排名情况……"这一下会场�顿时兴奋起来,议论声嗡

嗡不绝。

  局长非常满意这种一石激起千层浪的效果,略带几分得意的说:"安静!安

静!"会场顿时静得连一根针都听的到——在这房价压死人的年代,在没有什么

比房子更能牵动中国人的心了。

  我却更加的百无聊赖,经济适用房虽好,我却不需要,再说怎么也不会排到

我这种年资尚浅的小字辈的。就在所有人都在竖起耳朵捕捉自己名字的时候,我

的手机铃声却不合时宜的响了起来——该死,我忘记调振动了!

  在局长以及众人愠怒的目光中,我捂着手机狼狈的跑到会场外。

  "喂,喂,喂?傅公子?老傅,喂,我是老陆啊……喂喂……"电话那一头

还在不停的嚷着——陆家璇的声音。

  "兄弟,我们在开会啊,你可把我害死了!"我没好气的说。

  他在那边哈哈的笑了,慢条斯理地说:"那现在开完咯?""没呢!不过我

也不打算回去了,反正没我啥事。不想再回去惹局长骂。"陆家璇的电话虽然突

兀,但却并不让我讨厌,因为在周末的这个时候他打电话给我,必然是欢场有约。

  "OK!今晚上有没有什么安排呀?"他不出意料的问。

  "没啊,你是不是有什么活动啊?"  

  "哈哈,知我者老傅也。我老婆回娘家去了,我找了几个朋友,大家聚一下。

喂,有个新场子……"

  "你知不知道最近严打啊?那个什么什么一号行动?"

  "知道~"电话那边声音拖的很长,满不在乎的样子,"雷霆一号嘛,我怎么会

不知道呢?不过和我们有什么关系?会玩的照样玩,不会玩的就歇歇咯。那这样,

我的车马上来接你,嗯,这个场子比较贵,多带点钱。OK?"  

  "OK。"我挂掉了电话。不再回会场,径直去ATM取钱。

  薇曦假期结束飞往伦敦已经两个月了,长时间缺乏性爱的我正有点神不守舍,

很难拒绝陆家璇的邀请。

  路上经过报刊亭,发现报纸上正就北京"天上人间"被封的消息大做文章。

  心中不由哂笑,难道天上人间一关门,就玉宇澄清万�埃了吗?别骗自己了。

  刚在ATM取了3000块放钱包�,马路对面就看到陆家璇的本田CRV

正开过来。我跑过去招了招手,他缓缓停下,示意我上车。

  我坐上副驾驶位,打量了他一眼:"才几个月没见,你又胖了?"他苦着脸:

"没办法呀,应酬多嘛!现在不喝酒吃饭哪�办得成事?""你厂�最近怎么样

呢?""还好吧。不过做生意真的很辛苦,不像你们公务员,舒服啊……""你

他妈的跟我还谦虚啊?行了,今晚上哪?安不安全?天上人间都被打掉了呢,你

可别带我玩火啊。"我还是有些心虚。毕竟最近的"雷霆一号"行动非常厉害,

报纸上每天都有相关的报导。

  "不要说天上人间了!我好后悔上次没去消费一次!它可是我中学时就有的

梦想啊!"原来这小子去北京是和老婆一家子一块去的,怎么样也找不到机会去

潇洒一把,当时想以后机会还多,谁知道说关门就关门了。

  "你澳门夜总会都去过了,还在乎天上人间么?"我打趣道。

  他懊恼的摇摇头,"你不明白。打个比方,干革命就要去延安,信上帝就要

去耶路撒冷,我这样的,怎么样都要去天上人间一次,才能完成朝圣之旅。"我

噗嗤一笑,不无期待地问道:"那今晚上去哪�,是怎么消费的?"虽然我也跟

着他去过好几次这种场所,但在他眼中还是个初哥。

  

  他也毫不拐弯,告诉我道:"新开的场子,一个高级KTV。女孩子都鲜嫩得

很,不趁早去玩,没几天就成残花败柳了。我和妈咪说好了,等我们几个外面吃

完饭再过去。女孩子分两种,一种叫小天使,陪唱歌400,开房800,一种叫

花仙子,陪唱歌500,开房1000。"我嘀咕了一句:"还真是不便宜!"

  

  他瞥了我一眼,说道:"是呀,这和桑拿不一样,很多都是学生兼职的,还有一些

模特。你要想玩更高级的,还不只这个数呢。现在还是试业期,如果不是我这样的

老客户带你,你有钱都不行。"  

  我嗯了一声。

 说实话,每次陆家璇带我去的地方水准都不错,女孩子也挺顺眼,所以我没

再说啥。

  首先到了饭店,他的其他几个朋友已经在那等他了,一番介绍下来,其中一

个是记者,一个是工商局的,一个是国税的,还有一个居然是老师。大家一番寒

暄,称兄道弟,互相心照不宣。

  陆家璇这小子对朋友还是很仗义的,点的菜又精致又丰富。只是那姓刘的老

师心不在焉,一心催着大家快吃。

  陆家璇被他催的不耐烦,揶揄道:"老刘,你他妈听到有学生妹就这么激动

啊?你每天在学校见到那么多学生妹,岂不是彷徨在犯罪的边缘?"大家哈哈笑

起来,刘老师脸皮红了,回嘴道:"我是怕时间晚了,好的都被别人挑光了,岂

不败兴?"

  陆家璇说道,"这个简单!"他掏出手机,拨了一个号码,"红姐,我是陆老

板。对对对,OK,我知道房间你给我留好了,谢谢谢谢。我这�还在和朋友吃

饭……不不不,我肯定来,房间你给我留着,不不不,我不是说留房间的问题,人

你也给我留着……哈哈,红姐你果然够意思!哎,等等,那个霍思燕你给我留

了么?……OKOK,一会见!"  

  唐国税闻言笑道:"你小子藏私货啊?还霍思燕,有没有兽兽那样的啊?"陆家

璇也笑道:"不敢不敢,这女孩子是上次老史试过的,大力向我推荐,这次我也要

试试,然后向大家彙报。"大家说说笑笑,不知不觉酒足饭饱。陆家璇打钞付账,

驱车载着一行人直奔目的地。

 那是一个非常高档的会所,门童殷勤上来待客泊车。我们跟着陆家璇走进金

碧辉煌的大厅,坐电梯到了4楼,一出电梯,空气中就飘来胭脂的香味。走廊�

的灯调的微微有点暗,两旁是一个个的KTV房,沈重的大门紧闭,却依然可以

听到男男女女的唱歌的声音。

 这时早有咨客迎上,问了陆家璇的姓和手机号码末四位之后,径自带着我们

一行人来到他定的房间。

 KTV房间很大,足足摆着四张长沙发。陆家璇趁红姐没进来,对大家把价

钱又说了一遍,不过看唐国税,林工商熟门熟路的样子,他这番说辞主要还是针

对我和黄记者,还有刘老师。

  "待会大家自己挑啊,我的女孩子已经留好了,不过如果看到有更好的,我也不

介意换一换。老傅,你这次别不好意思,不中意的就换,不要象上次那样勉强自

己。今天的酒水我买单,其他的费用各人自理。如果开房,就和女孩子去10楼

酒店房间……"  

  这时唐国税刚从厕所�踱出来,一边拉着裤子拉链一边笑着说:"其实卫生间

也可以哟。"陆家璇骂道:"操!你要愿意,在旁边沙发上都可以!总之,出来

玩,大家要开心。还有酒可别喝多了,要不办事的时候不爽利!"  

  陆家璇大喇喇的躺在沙发上,一个"少爷"跪在他旁边,在单上记录着他点的

酒水和果盘。我心�对即将进来的女孩子突然充满了期待,身体的某个部位突然

开始发胀。

 这时候红姐进来了,和许多老鸨的形象一样,她是一个30多岁风韵犹存的

半老徐娘,进来就和陆家璇,唐国税以及林工商打成一片,看得出他们的熟络。

  红姐给我、黄记者和刘老师递了名片:XX集团客户经理凌红。

  红姐还在笑吟吟黄记者啰嗦些什么,陆家璇已经不耐烦的催她了:"好了好

了,有什么话你们待会开房说,快把女孩子带进来,你没看到我兄弟都在等么?

  "红姐抚掌笑道:"人家和这位老板投缘说几句你都等不及?好好好,我马

上把女孩子叫进来,各位老板,稍等片刻。"须臾,房门打开,莺莺燕燕进来一

群衣着性感的女孩子。在我们几个面前站成一排,彷佛操练过一样,一齐鞠躬,

腻声道:"先生们晚上好!"紧接着又好像部队报数一般,从左起第一人开始,

踏前一步,鞠躬道:"先生晚上好,我来自湖南。"她甫一退后,边上的女孩子

又踏前一步,鞠躬道:"先生晚上好,我来自四川。"……

  之前吃饭时,林工商曾感言道,他经历欢场无数,窃以为此种烟花之乐的精

髓,就在于挑选女孩子的时候,既有好奇心,又有权力感,比起之后OOXX的

例行公事来,这个时候更令他兴奋。陆家璇和唐国税击节叫好,深有同感。

  这一排女孩子多是齐腰长发,肌肤白净,五官端正,妆浓裳香。那些穿超短

裙的是小天使,年龄偏小一些;而身材更修长的女孩子则穿着黑丝长裙,裙子开

叉很高,露出一条条雪白颀长的大腿,正是价钱更贵的花仙子。

  这些女孩子如果单拉一个出去,随便扔在那个学校或单位�,说不定都可以

成为校花、科花级的人物,然而在这�,却不能提起陆家璇唐国税等人的兴趣。

  陆家璇懒洋洋的看了一遍,左右问道:"有没有合适的?有合适的就留下,

没有就换下一批。"刘老师喉咙�骨碌了一声:"现在选了,等下可以换么?"

林工商坐在他旁边,闻言拍了拍他的肩膀:"随时换!怎么,老刘,看上哪一

位了?"

  女孩子们听到他们的对话,齐刷刷的把目光投向了刘老师。那刘老师估计

比我还初哥,也许从来没有受到这么多女性目光的注视,瘦瘦的脸上飞起两团油

亮的红晕。他指着一个女孩子:"你先留下。"那是一个小天使,长的很活泼,

与她稚龄的脸蛋相比,她有着丰满的乳峰。

  那女孩子嫣然一笑,乖巧的坐到刘老师的旁边,温柔的靠在他身上。刘老师

有点手足无措,想竭力镇静,却不禁摆出了一副师道尊严的矜持。旁边的林工商

笑道:"原来老刘喜欢童颜巨乳啊。来,我鉴定一下,是不是用了魔术胸罩。"

他老实不客气的把手伸向那女孩子的胸脯,色迷迷的摸起来:"哇,真才实料啊!"  

  那女孩子娇嗔道:"不来不来,你当着我男朋友欺负我!"她伏在刘老师

的怀�,撒娇道:"男朋友,他欺负我!"刘老师男子汉保护欲一下被激发起来,

也放松下来,搂着她裸露的纤腰,哄道:"我兄弟和你开玩笑呢。来,男朋友疼

你。"——他所谓的疼,只不过是把手伸进了女孩子的衣服�。

 "你好坏哦。"女孩子娇声道,"待会再来好不好……嗯……轻点,痛拉!"  

  不知不觉间已经换了五批女孩子了,黄记者和林工商都挑好了自己中意的,

我和唐国税则表示还想看看,红姐做出一副为难的样子:"老板,这些都是我给

你们留的最好的了。你看这个138号,身材多好?200号也是,多可爱啊。

还有这个……"  

  如果只剩下我还没挑的话,依我的性格,很可能就信了红姐的话,在最后这批

女孩子中挑一个算了。但唐国税却立起了眉目,当场就翻了脸:"少废话,我和

我兄弟看不上!让你换你就换!"红姐满脸赔笑:"好好好,您的满意我的心意。

马上就换,女孩子们,撤。"女孩子们一鞠躬:"祝先生们有个愉快的夜晚。"

鱼贯而出。

 陆家璇挑起大拇指:"老唐,够男人。我都不敢这么呵斥她。"唐国税点着

一支烟,腿架在桌子上晃呀晃,呲牙笑道:"她老板我都敢骂,何况她。"他吐

了一口烟,瞧了我一眼,"这逼就这样。兄弟,我骂了她以后,她肯定有好货色

拿出来,你待会就知道了。"果然再进来的一批女孩子,人数比刚才几批都少,

只有寥寥七八个,但却让人眼前一亮。

  我只漫不经心的扫了一眼,眼睛就立刻停留在了左起第三个女孩子的身上。

  心脏彷佛霎时间停摆,突然又砰砰砰的狂跳起来。

  她看脸蛋也就十八九岁,身材亭亭,凹凸有致,就像刚刚成熟的蜜桃,既香

甜又带着点诱人的青涩,又像清晨的鲜花,有着少女那种特有的如朝露般的青春

蓬勃劲儿。一头乌黑的长直发,妆化的不是特别浓,明眸皓齿,姣好的面容彷佛

工笔仕女。

  明明在风尘中,她的脸上却几乎看不出风尘味,就好像邻居家的漂亮女儿俏

生生站在你面前,只要你一个选择,就任你缱绻缠绵。

  我承认,我一下丧失了抵抗力。

二、二十四桥明月夜

连她们自我介绍都还没开始,我几乎是立刻站起来,指着她:"我要这个!

嗯,你是多少号?"也许是没见过这么急色的客人,她的脸上露出了微微诧

异的表情,旁边的女孩子看看她,又看看我,嘴角边抿着笑意。

  红姐也愣了一下,笑道:"老板这么激动,是不是找到梦中情人啦?这个女

孩子还真漂亮,连我都喜欢。"我望向她,她一双如星如漆的眼睛也望着我。一

时间竟呆住了。

  红姐脸上笑开了花:"133号,赶快过去。别光是眼神交流。"唐国税哈

哈大笑:"说的对,最重要的是身体交流。"陆家璇笑道:"老唐也是个粗人,

知道什么叫灵与肉么?"她白皙的脸上微微发红,看着我的眼睛走了过来。

  只觉身边一阵幽香,我整个左臂已被她抱在怀中,曼妙的身躯紧接着依偎了

上来。她脸上的表情似笑非笑,眼睛调皮的眨了一下,轻轻说道:"我们坐那边

去吧。"如在梦中般跟着她来到边上的一张沙发上。左臂一直被她紧紧抱着,走

路的过程中,不时触到她的胸脯,虽然肘部触觉不甚敏感,却依然可以感到那迷

人的酥软。

  陆家璇嚷道:"小丫头坐那么远干嘛?"  

  她笑道:"我们想说悄悄话不行么?"  

  陆家璇是个流氓,却也算个绅士,他讪笑道:"行!只要你让这位傅先生

高兴了,坐到天边都可以。我告诉你,这位傅先生可是个斯文人,你可不要吃了

他哦。"  

  她小嘴一撇:"我还怕他吃了我呢。"唐国税哈哈笑道:"你们互相吃!

你一口我一口慢慢来。"她没有回话,只是靠着我,彷佛一个老朋友一样问我:

"工作累吗?"  

  "还行。所以周末出来放松一下。"  

  "呵呵,你喜欢来这�放松呀?"  

  "也不是,第一次来这�。对了,怎么称唿?"

  "我叫璎珞,你可以叫我珞珞。"  

  "樱桃的樱?"  

  "不是啦,是这两个字。"她手指蘸了点芝华士,在桌子上写了"璎珞"两

字,她的字迹很秀气,手指翘如兰草,说不出的好看。

  我捉住她的手,她的手柔软而温润,忍不住轻轻把她的手背在唇边吻了一下,

赞道:"腕凝霜雪,美人如玉,确实人如其名!"她一下笑了起来,任由我抚摸

她的手背,眉眼弯如新月,说不出的妩媚。"那你呢,你叫什么?"我犹豫了一

下,她挑了一挑纤细的眉毛:"可以不说的哦。没关系!你要是不说呢,我就叫

你男朋友好了。"我没有再迟疑,对她说道:"我叫傅亮直。"我也蘸了点酒,

在桌上她名字旁写下了我的名字。

  她看了一下:"哦,是这个亮直啊。"然后眨眨眼,抿嘴笑着,不说话。

  我好奇道:"在想什么?"她笑了一笑,声音低低地说了一句:"君子亮直,

行不柔僻,奈何做章台之客?"我愣了两秒:"你是中文系的啊?"她眼中的狡

黠更甚,说道:"没什么,我夸你名字取的好。"小丫头还想骗人?好歹我也是

个办公室秘书,你真以为我是个粗鄙之人?

  既然你如此说了,我也索性放开:"卿本佳人,如非秦楼楚巷,岂能一亲芳

泽?"她怔了一怔,眼眸闪烁着,彷佛在重新打量我,然后咯咯笑了起来,柔声

道:"咱们别掉书袋了。最重要是开心,不是吗?"我做了个额头擦汗的姿势:

"你总算给穿越回来了。我很开心。"她又被我逗笑了。我望了一眼她裸露着的

修长的腿,身体有些发热。

  这时候红姐早已退了出去,每个人身边都陪着一个青春俏丽的女子。一时间

软语娇声盈耳,冰肌雪肤厮磨;飞燕舞于掌中,绿珠侍酒桉前,好不风流快活!

  陆家璇搂着一个女孩子唱着《相思风雨中》,那个女孩子果然长得很像霍思

燕,非常的媚。而刘老师几乎把他的嘴都拱到他那个小萝莉的乳沟�了。

  我的心怦怦直跳,想亲近她,却又不想让她觉得我太不堪。她穿的是花仙子

的衣服——黑色丝薄长裙,衣服在胸前、背上都镂空了好大一块,裙子的开叉直

到大腿根部。于是,我问道:"空调开的比较大,你穿这么少,冷不冷?"  

  她看了我一眼,说道:"这是工作服呀,我都习惯了。不过你这么一说,是有

些冷呢。"  

  

  这乖巧的小妮子。我心�笑道。顺势搂住了她纤细的腰肢,把她拉向怀�,

在她耳边悄声说:"现在不冷了吧?"

  "不冷了。"她的头埋在我怀�,吃吃的笑,"你还真是个斯文人。想抱人家还

讲究起承转合。"  

  我大窘,在她颊边说道:"好了好了,别取笑我了。怕唐突佳人嘛。"  

  她笑道:"我耳朵很敏感的,你弄的我痒死了。"  

  

  我玩心大起,不住地在她耳边亲吻哈气。她左躲右闪,笑个不停,央道:"好了

好了,别玩了,我们听他们唱歌好不好?"我看着她可怜兮兮的样子,不再相逼。

只把她搂在怀中,手掌抚摸着她如丝如缎的光滑腰肢。她的腰肢柔韧,皮肤很好。

 就这么抚摸着她,闻着她身上的香味,我渐渐抑制不住欲念,手慢慢的滑向她的臀,她微微抖了一下,没有其他反应。我干脆把手伸进她的裙子�,摸到了她的薄薄的内裤边。

  "你的手好暖啊。"她呢喃了一句。

  "喜欢么?"我问道。

  "喜欢。"她的语气让人听不出是真是假。

  我的手指挑起她内裤,轻轻摩擦着她的股沟上缘。

  她喉咙�嗯了一声:"痒~"我捏了一把她圆翘的臀,笑道:"那你告诉我,

哪�不痒?"这时候大灯已经熄了。房间�光线昏暗,看到我在饶有兴趣的观察

她,她挑衅式的盯着我,明亮的眼睛在黑暗�闪着光:"坏蛋!信不信我也弄你?"

"欢迎之至!"我乐得大方。

  "好呀!"她一纵身,坐到我的大腿上,面对着我,一只手勾着我的脖子,

另一只手把我的衬衣下摆从裤子�拉了出来。我一愣,她柔软的小手已经伸到衣

服下,搔抓着我的肌肤:"痒不痒?痒不痒?"我笑道:"不痒!有痒的地方,

不过你没摸到。"她佯恼,在我肚子上掐了一下。

  我叫道:"来而不往非礼也!"于是一双魔爪在她腋窝、肋下一顿乱爬。她

体质敏感之极,笑的浑身乱颤,哀哀求饶。

  我见她气都快接不上了,这才住手,她浑身无力趴在我身上喘息,仍在胡乱

嚷着:"你这不叫非礼什么才是非礼?"我笑道:"你真要知道什么叫非礼么?"  

  她反应很快,立马捉住了我的蠢蠢欲动的手,笑道:"不要不要,已经领

教了。"这一番打闹嬉戏,不知不觉间拉近了两人的距离。我们亲昵的正如同一对

甜蜜的小情人。她温柔抚摸我的小腹,在我耳边轻轻说道:"你一点小肚子也没

有。我喜欢。"

  "数数看,有几块腹肌?"我舔了舔她的耳垂。

  她鼻子�闷闷的哼了一声,嗔道:"别舔……你挑逗我么?"我笑道:"这

就叫挑逗?那这样算什么?"我把双手都伸到她的裙子�,手掌直接揉搓着她柔

嫩丰满的臀、光滑如丝的大腿,尾指有意无意轻轻蹭摩着她薄薄内裤的中央——

轻轻的划着那一抹酥嫩肉壑的凹陷。

  她战栗起来,微微喘息,温热的手掌抚摸着我的胸脯。春葱般柔软的手指围

绕着我的乳头涂抹。

  "呵呵,你的这�变硬了。"她咬着我的耳朵,手指尖轻轻点着我的乳尖。

  我又难过又舒服,唿吸粗重。她扑哧一笑,轻轻解开我衬衣上面的扣子,俯

下头去。我的胸上立刻感到了她温热的气息。突然之间,一条柔软而灵活的舌头

的舔上了我的乳头。那种细腻而湿润的触感让我本来就处于勃起状态的阴茎一下

变得更加怒涨起来。

  她的舌头很调皮,不断的撩拨我的情欲。硬硬的阴茎被裤子勒着很不舒服,

我忍不住挪动了一下。

  她停止了动作,�起头看着我,小心地问:"不喜欢么?"我搂着她的纤腰,

在她光滑的脸颊上亲了一口,说道:"喜欢的不得了。"  

  "看你扭来扭去,我还以为你不舒服呢。"  

  "上面舒服,下面不舒服。裤子勒着了。"  

  她闻言低头,看了一眼,笑颜如花:"好色哦。"纤手下探,隔着裤子抚摸着

它的轮廓,不时轻轻捏握。那酥麻的感觉彷佛变成阵阵电流,让我的腰嵴发酸。看

到裤子确实紧紧束缚着我的阴茎,她纤指微勾,将我裆部的拉链拉了下来。那憋了

半天的肉棒顿时把内裤顶出一个高高的帐篷。

  我使劲把她往我怀�一拉,阴茎龟头隔着内裤直接顶在她的腿心。她轻呀了

一声,想要挣扎,我欲火焚身,双手抱紧她的臀部,让她紧紧贴着我。

  我的内裤是CK的,薄而柔软,她的内裤也是菲薄面料。因此龟头虽然隔着

两层布,却非常清晰的感觉到她火热的体温和销魂的柔软。几下耸弄之后,龟头

前端竟顶在她腿心中的凹陷处,大有排闼直入之势。

  她的一条腿完全从裙裾中裸露了出来,肌肤雪白如霜,轻轻喘着让我摩擦了

一阵,挣扎道:"要不要上楼去?"  

  "这么快?"我犹豫了一下,其余的人唱歌的唱歌,玩骰子的玩骰子,都在

调情取乐,没人有上楼的意思。我问道:"上楼以后你就不回来这�了么?"她

笑道:"舍不得我呀?我回来的,不过衣服就换掉了。"我奇道:"为什么衣服

换掉了?"她看了看我:"看来你还真是很少来这种地方。上楼前我会换成自己

的衣服啊。不能穿着工作服和你上去的。"

  我虽然欲火攻心,但看其余的人都按兵不动的样子,不由得有些迟疑,因为以

前几次跟着陆家璇去的地方,程序和这�不一样。所以我不太清楚是否要大家一

起集体行动。

 她歪了歪头,问:"你只要我陪你唱歌么?那我不闹你了。"说着手就要离

开我的裆部。

  我抓着她的手,趁黑松开了皮带扣,把她的手塞进我的裤子�:"你觉得呢?

你觉得只是唱歌就能安慰它么?"她被吓了一跳,随即用另一只手勾着我的脖子,

整个人趴在我怀�,用身体把两人之间的小秘密遮起来。

  我不时亲吻她的脸颊,她脸伏在我肩头,彷佛正在说悄悄话。

  黑暗中,她绵软手掌慢慢的抚摸我怒勃的阴茎,从茎根一直到龟头,从睾丸

一直到马眼,摩梭了好几遍之后,一把握住,轻轻耸弄:"想不到你这斯文人,

却长这么粗鲁的一根东西?"  

  我心理得到了极大的满足,问她:"硬不硬?"  

  她笑道:"都能做车轴了。"  

  "那你湿了没有?"她咬咬嘴唇:"好像湿了,我不太确定。"  

  

  我把手伸进了她的内裤:"我摸摸看。"她一下弹开:"不要。"虽然只是稍

纵即逝,但我的手指依然滑过一片柔软的芳草,在她柔嫩处轻轻拂了一把。

  ——指尖上分明春水如浆。

  我再也按捺不住,轻轻拍了她屁股一下:"带我上楼吧。"她笑道:"好哩。

等我一会,换衣服,马上就好。"随即就往门边走去。

  陆家璇看见叫道:"喂喂喂,你上哪去,丢下我兄弟一个人么?"  

  "我去换衣服。"她回头嫣然一笑,"嗯,你懂的。"人影一闪,消失在门外。

  陆家璇愣住了,转头看我。我点点头,示意是我的意思。他也不说话,朝我

招招手,让我近前说话。

  我佯装系鞋带,弯下腰整理了一下,这才端着杯子坐到他身旁,对他边上的

女孩子说:"幸会幸会。看来他没吹牛,你果然好漂亮!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?"  

  

  那女孩子也端起酒杯,碰了一下我的杯子,媚笑道:"我叫小芮。你的珞

珞不漂亮吗?看你一副被她吃定了的样子。"陆家璇打断了我们的谈话:"喂,

老傅,你搞什么?这么快上楼?脱衣骰都没玩,黑灯舞也还没跳。你这么快就放

她走了?"  

  我张了张嘴,分辨道:"待会我们还下来的。"这时林工商凑过来:"待

会下来她就换了衣服啦。裹的严严实实的有什么好玩?"唐国税坐在一旁也笑道:

"我看那小姑娘是故意的,一开始就把你引到一边。两三下把你火逗上来让你上

楼。省不少事呢!"

  

  林工商埋怨道:"你就不该听她的,坐得离我们那么远。你看老刘那样子,恨

不得吞了他的童颜巨乳,不也忍住,在和大家在一起开心么。她到时候换了衣服,

就只会陪你唱歌,不玩别的了。"  

  小芮在旁边吃吃笑道:"你们这些坏人,别把斯文人教坏了。"  

  唐国税脖子一伸,香了她一口:"我们是把兄弟教明白了,免得中了你们的温

柔圈套。"唐国税身边女孩子一副吃醋的表情:"人家也要亲亲。"他哈哈大笑,

回身狠狠的亲了那女孩子好几下。唐国税点的女孩子也颇俊俏,属于那种活泼外

向型的。

  唐国税想了想,道:"不如这样,老傅,待会我和美美也跟你上去,咱们兄

弟玩互动,不能便宜你那小妞。"我一时不解,问道:"什么是互动?"那叫美

美的活泼美女闻言飘了我一眼,眼波风情万种:"互动就是你先和珞珞打第一炮,

然后再和我打第二炮呀。"我看了看唐国税:"这样老唐不是很吃亏?"美美笑

道:"他哪�吃什么亏?你上我的时候,他一样去上珞珞。""这……"我毕竟

道行太浅,难以接受这种淫乱。在我心�深处,却也不想和别人分享珞珞。

  陆家璇笑道:"老傅,这帮人口味重的很。我来应付他们。反正出来玩最重

要就是开心,只要你开心,怎么玩都可以!"唐国税骂道:"口味重?上次是谁

提议群P的?"小芮哇了一声,摇着陆家璇的手臂说:"你好咸——广东话怎么

说来着……~咸湿呀。方才还骗人家说自己纯情。"  

  陆家璇争辩道:"他记错了!宝贝,他记错了!老林!你他妈笑什么笑,看着

老子替你背黑锅你还笑得这么淫荡?"林工商笑眯眯道:"哈哈,是我提议的没错。

那我今天再提议群P,你参不参加呀?"  

  陆家璇哈哈笑着捏了小芮脸蛋一把:"这个就要问问我的宝贝了。"  

  小芮笑道:"不能白来哦。"  

  陆家璇笑道:"只要你让我们高兴了,我们自然也会让你们高兴。"  

  

  黄记者也凑了上来:"光高兴还不行,还要高潮!"唐国税已喝得微醺,大笑着

拍着他的肩膀,赞道:"文化人就是不一样,说到点子上了。今天每个人都要高潮!"  

  美美抚摸着自己的脖子,做出一副饥渴样:"人家的高潮很难来的!"

  唐国税被她撩起了火,拉起美美就走。

  美美叫道:"还没换衣服呢!"唐国税一把把她推进洗手间:"换什么

衣服?先来一炮再说。"回头朝我们笑笑:"失陪一下,欢迎旁听。"在众人笑

骂声中,他关上了洗手间的门。只听美美道:"在这种地方……"后面的声音被

门嘎然隔断。

  过了一会,房间门被推开了,璎珞提着一个大包走了进来。

  我问道:"你怎么没换衣服呀?"她笑道:"在这�换呀。"见老唐的那洗

手间关着,她便进了相邻的一间,朝我招手道:"来一下。"我不知何意,走了

过去。她拉着我的手,一起进了洗手间,反身把门锁上。我顿时浑身发热,心�

充满绮思。

  然而她却背对着我,手把头发撩起来,露出天鹅一般颀长雪白的颈项:"帮

我把脖子上的衣服搭钩松一下吧。"我刚伸手把她的衣钩打开,只听隔壁咚的一

声,象什么东西撞在墙上。

  由于门关上了,外面喧闹的音乐声小了很多,因此老唐那边的动静清晰可闻。

  "唿哧……唿哧……"这是男人野兽般的喘息声。

  "嗯……啊……好舒服……别扯……啊,别,衣服,弄坏了……"这是美美

略带夸张的呻吟声。

  间杂着肉体激烈的啪啪撞击声,正是一对男女风急雨骤之际。

  璎珞转过头来,吐了吐小小的舌头,做了个鬼脸,抿着笑,小声问:"是谁

呀?"她脸上微微发红。表情说不出的可爱在明亮的灯光下,我这才发现她的皮

肤很好,雪白粉嫩,光滑得如新剥的熟鸡蛋一般。

  "是老唐和美美。"我吞了一口唾沫。与她如此靠近,耳边又是淫语靡声,

我渐渐起了反应,突然一把把她揉进怀�,一只手将她一条大腿拉到腰侧,一只

手拉开我裆部的拉链。

  她不太剧烈的挣扎着,轻声叫道:"不要在这种地方……"我已经把整根怒

勃的肉棒掏了出来,它热腾腾雄赳赳的昂首挺立在空气中,不时跳动一下:"它

快受不了啦。"  

  她偷觑了一眼,纤手握住了我的阴茎,轻抚着:"这么硬?你……你多久没做

爱了?"我吻着她的脖根耳际,喘息着说:"快2个月了。"  

  她一边轻轻揉捏,一边抚摸我的嵴背:"你没结婚么?那你女朋友呢?"她

的手掌绵若无骨,我忍不住在她掌中抽耸起来:"她不在国内。你……转过去好

不好,我从后面进来?"  

  "难怪这么烫这么硬。"她咬着红红的嘴唇想了想,说:"我不想在这�做。

要不我先给你吹出来?"  

  "也好。"我已经欲火焚身了。

  她蹲了下来,帮我解了皮带,把裤子褪到腿上,又看了一眼那浓密毛发间怒

耸而出的肉棒:"好粗呀。"我笑道:"真的假的?恭维我么?""真的。"她

从她的包�拿出一包消毒湿巾。撕开包装,握住我的肉棒,轻轻擦拭起来。那丝

丝冰凉的触感不禁让我倒吸冷气。"你切过包皮么?"她仔细的审视着我的肉棒,

硕大的龟头离她小巧的鼻尖不过盈寸。

  "是呀。怎么?"我被她问的一愣。顺手把她的衣服剥下。一对蜜桃般的雪

乳顿时弹了出来,乳型非常漂亮,粉红色的小小乳尖夺人心魄。

  "很干净呀。"她轻轻吻了一下滚烫的龟头,"我喜欢。"话音才落,龟头

已经被一张柔嫩湿润的小嘴包了起来。

  她双手抱紧了我的臀,慢慢将整根阴茎都吞了进去。敏感的棒身上无一处不

感觉她口腔的火热与柔嫩。我低嘶了一声,手掌放在她头上。

  肉棒在一个充满吸力的肉腔中深入,一点也感觉不到牙齿的触感。龟头的前

端几乎捧着喉头的嫩物时,却一下被缓缓吐出,舌头不住在茎身腹侧扫舔,舔拭

到顶端敏感的竖眼时,樱唇温柔一啄,又销魂无比的吞入。

  我欲仙欲死,忍不住在她嘴�来回抽动。她轻嗯了一声,配合着我的动作,

不断的吸吮挑舔。眉黛轻颦,彷佛一只正在撒娇邀宠的小猫,一双水汪汪的眼睛

不时上望,眼神中满是入骨的媚。臻首不断摆动,吞吐着水光闪亮的大肉棒。

  她清纯的脸蛋与此时的淫靡形成了极其强烈的反差。我禁欲已久,竟不能自

持。阴茎忽地硬如坚铁,接着一阵抽搐。

  她察觉到了,口舌间更是百般温柔万种风情。我只感觉她湿嫩的黏膜火热的

紧紧裹着我的整条肉棒,舌尖不断的挑顶着我的茎根敏感点,一股如丝如缕般的

吸力始终不绝,催射迫精。

  强烈的快感不断高涨。我再也不能坚持,某根张的紧紧的弦嘎然而断,已被她

伺弄到了高潮。在射精那一刹那,我一片空白的脑中尚有一丝清明,慌忙把阴茎从

她嘴�拔出,来不及用手遮挡,滚烫白浊的精液已怒射而出。

  "噫!"她轻哼了一声,被雪白的精液射的满脸都是。

  我的手扶着墙,大口的喘着气,还沈浸在高潮后的余兴中。

三、笑语檀郎,今夜纱厨枕簟凉

良久,洗手间的门打开了,整理好衣服的我俩走了出来,隔壁老唐的房门还

紧紧关着。

  陆家璇弹起来就往洗手间冲:"你们这两个家伙,各占一个洗手间,自己爽

了,也不管别人!娘的憋死老子了!"他门都没关,直接掏出家伙就尿了起来。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

  璎珞已经把衣服都换好,穿着如寻常少女般朴素,长长的头发扎成一个马尾,

洗过的脸上铅华尽去,几缕湿发黏在出她白�透红的颊上。她轻挽着我的手,就

像一个羞答答的新媳妇,说不出的娇俏。

  我还带着点眩晕。任凭她领着我穿堂过厅,上落电梯。她也不说话,微低着

头。两个人就这么默默地上了10楼,开好房间。

  进了房间,发现至少是四星级的标准,卫生间和淋浴间都很大,还带着一个

大浴缸。但与正经星级酒店不一样的是,房间�的墙上甚至连天花板上都是硕大

的镜子。空气中浮动着露骨的情欲。

      

  我们坐在床上,你看看我,我看看你。

  她突然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。

  她笑的样子很好看,完全一副天真无邪的模样。

  我也傻笑道:"你笑什么?笑刚才那个尿急的家伙么?"她笑得更开心:"

不告诉你!"我伸手就去挠她。她极怕这一招,笑得上气不接下气,告饶道:"

饶命,饶命。我说~我说~呜呜~我说~"

  

    见她如此没有气节,我也忍不住失笑:"从实招来!"她抓着雪白的被子捂

着半个脸颊,露出一双精灵般的眼睛:"我说了你可不许恼!"  

  "没那么小气!快说!"

  "我笑它样子凶巴巴,吓死人,结果人家才略施手段,它就乖乖缴了枪。"

她得意的晃着腿,甩掉了高跟鞋,纤细的足踝上系着一根细细的小红绳,更衬得

肤白如雪。

  这家伙,也太直接了!我笑骂道:"你别小看人。你可知道我也有个外号

……"

  她狡笑如狐:"一夜七次郎么?"

  "哇,你女孩子家说话这么粗俗?"我调笑道。

  "是我师姐告诉我的好不好!"她脸有些红,争辩着。接着又眉花眼笑,念

道:"一夜七次郎,凭你逞豪强。一次一分钟,哎亲娘~"

  我打开床边桌上的一罐红牛,才喝了一口,闻言不禁胡卢喷出,边咳边笑道:

"是谁他妈想出这么捉狭的三句半的?"  

  她笑道:"你还没说你的外号叫什么呢!"

  我回道:"你先坐好。"

    

  她闻言端坐了身子,奇道:"为什么先坐好?"

  "免得说出来吓闪了你的腰!听好了——大爷就是江湖传说中雨露数滴牡丹开

梅开十度不嫌多胯下不死鸟腿中不倒枪的玉面神龙小飞侠是也!"——不知道怎

么的,和她在一起的时候我就特别放松,任凭斯文扫地,形骸放浪。

  她先是一怔,紧接着哈哈大笑,边笑边揉着肚子说:"哎哟,你太逗了!哈

哈,腰不是被你吓闪的,哈哈哈,是被你笑闪的……"

  我突然发现我很喜欢看她笑起来的样子。无论是害羞的笑,还是狡狯的笑,

还是像现在这般花枝乱颤的狂笑,都说不出的好看。看着看着胸中就被温情渐渐

占满,甚至有拥抱她的冲动。

  她好不容易止住笑,擦着眼泪,故意用眼神瞟了瞟我的裆部:"就怕是个银

样蜡枪头。"

  然而看我却没反应,只痴痴地看着她。

  她用手擦了一下脸,问道:"没洗干净么?"

  我回过神来:"什么?"

  她又擦了一下:"你刚才射的那些东西呀,我没洗干净么?"

  我抓住她的手,看着她因大笑而飞起红晕的俏脸,不说话。她被我的目光注

视得有些不自在,嗫嚅道:"怎么了?"我慢慢将她的手带到唇边,温柔的一吻,

说道:"你好漂亮!"

  她轻笑一声:"才没有呢。"彷佛为了转开话题似的,她没等我开口,抢先

说道:"我问你一个问题。"

  "嗯。"

  她想了想,又看了看我,说道:"等下再问。我们先洗澡吧。都快过了半个小

时了,你不会就上来和我聊天吧?"

  "你怎么比我还着急?"我逗她,"这么想要啊?"

  "你要听真话还是听假话呢?"

  "嗯,先听听你的假话。"

  "你爽了人家还没爽呢!快去洗澡。"

  "那真话呢?"我笑起来,任由她帮我宽衣解带。

  "哼哼,听了假话就不能听真话了,只能听一句。"我也动手脱她的衣服,

她挣扎道:"我自己来。"

  我丝毫不为所动,继续把她剥了个精光。

  她的胸与成熟的妇人比起来,不能称特别丰腴,但形状非常漂亮。是诱人的

水滴形,既饱满圆翘,又充满了妙龄少女特有的弹性。由于她的腰肢特别纤细柔

韧,故而臀部也相应的圆润上翘。她有一双笔直修长大腿。我大约1米77的样

子,她脱了鞋,头顶刚好够到我的鼻子位置。最令我心动的就是她皮肤天生很白,

如浆如酪,更显得乳尖两点惊心夺目的嫣红,腿心一抹诱人遐思的乌黑。

  我们相拥进了淋浴间,她打开了喷头,试好了水温,问我:"要不要洗头?"

刚才在狭小的卫生间�我被她挑逗得满头是汗,便点点头道:"洗一下吧。"

  她娇声道:"低头!站这么直我怎么给你洗?"

  我低下头,温度合适的热水浇了上来,接着一只纤柔的小手合着洗发水,轻

轻的揉搓着我的头发。

  我闭着眼睛享受着,突然问她:"璎珞,你属什么的?"

  她冰雪聪明:"怎么?想知道我多大啊?我明年就满18了。"

  见她回答得有些奇怪。我不由在心中推算她的属相,然后轻叹了一口气:

是不是因为她做了这一行,才故意避讳说自己的属相呢?

  我迂回地问道:"你来这�多久了?"她已经给我洗完了头,正在我身上打

沐浴露,温柔的动作就像一个贤惠的妻子:"一个多月了。"

  "那之前呢?"

  "之前呀,之前在富士康。"

  "啊?十三连跳那个公司?"

  "是呀。不过我走的时候好像还没跳到第十三个。公司还请了法师来作法驱

邪。我妈妈知道后害怕得不得了,还专门给我求了个辟邪玉符,让我戴在右腿上。

她坚决让我别在那继续做了。"我看了看她右脚踝上那条红绳,果然拴着一个小

小的玉貔貅。心中忖道:假如你妈妈知道你来了这种地方,估计宁可让你留在富

士康。

  我又说道:"我之前还以为你是中文系的大学生呢。看你掉起书袋来一套一

套的。"她笑道:"你别听红姐瞎说,大学生哪�会来这种地方呢?最高学历也

就是高中生。"我看她把大学生想得高尚无比,回想了一下我的大学生活,心中

不禁冷笑了一下。却也不想纠正她的想法,只继续问道:"那你古文好像很好的

样子?"

  她笑道:"爸爸教我的。他是语文老师,最喜欢古文,从小就教我和弟弟读

这些东西。"她的手已经洗到了我的下身,抹着沐浴露的手滑润无比,轻轻的揉

搓着那早已回复了生机的阴茎。阴茎在她掌指间几下梭弄,顿时勃了起来。

  肉体上的快感使我放弃了继续追问的念头。我轻轻呻吟了一声。她噗哧一声

笑了,手指更加花样百出的挑逗着阴茎。

  我忍不住抱紧了她,她的躯体充满了青春的弹性,光滑而温暖。她湿漉漉的

脸贴近我的胸,伸出舌尖,勾了一下我乳头。我不由得又低哼了一声,抓住了她

圆润的臀,手指尝试着去勾惹她温润的花瓣。

  我虽然不是风月场上的老狼,却也并非初出茅庐的嫩青。我知道该如何让一

个女孩兴奋。我的手指温柔的揉着她柔嫩的褶皱,指腹蘸着温暖的水,轻易的就

把她的蜜蚌剖开。用指尖轻轻探着,慢慢的寻找到一个湿润的小洞。

  我用中指轻抵着那若张若翕着的肉穴口,微微震颤。低头去吻她的脖项,乳

尖。她开始呻吟起来——比起美美那种夸张的叫法,她的声音简直象一只动情的

小鹿在呦呦的低鸣。

  她年轻的身体非常敏感,很快我的中指就被粘滑温暖的浆液淋了个透,那诱

人的蜜洞颤抖着,彷佛有吸力一般,慢慢的将我的中指吞了进去。

  我感受到了她少女般火热紧凑的膣道,趁着充分的润滑,一下把中指顶得尽

根没入,并屈起手指,试图寻找她的G点。她抗议般在我怀�扭动着身躯。赤裸

肌肤的摩擦感却令两个人的情欲急剧升温。

  很快就在她阴壁上方的褶皱中找到了一块小如指甲盖的粗糙区域,我将中指

指腹压上,开始高频的摩擦。

  她浑身打了个寒战,双手紧紧抱着我的背,仰头啊了一声。粉面含露,樱唇

半张,我第一次在她的眼中看到了迷茫的神情。

  随着我摩擦的加剧,她再也控制不住呻吟的音量,只好一口轻咬在我的肩头,

小巧的喉咙间娇声不绝。粘滑的春水已流了我一手。

  我一边挑逗着她,一边胡乱的亲着她的脸颊。她的脸忽然仰起,樱唇吻上了

我的嘴唇。我还来不及反应,一条灵活刁钻的香舌就蛇一般的滑进了我的口腔。

  这——这种地方的潜规则难道不是"做什么都行,就是不能接吻"么?

  然而我已无暇他顾,全身心的投入到和她的亲吻中。

  我们就像两个贪婪的孩子,拼命的索取对方的津液。彼此间紧紧拥抱,恨不

得揉进对方身体。淋浴的莲蓬头掉在地上,水哗哗的洒着。浴室�一片氤氲。

  不知过了多久,我们才湿漉漉的分开。她的眼睛中燃烧着情欲,没头没脑地

说了一句话:"真话是……我也想要你。"我不知哪�来了一股邪火,突然把她

抱起,就这么湿淋淋的冲出浴室,一把把她放到床上。她轻哼了一声,头发散开,

如檀般铺在身下。她纤细的手捂着胸,双腿却羞答答的打开。她的皮肤很白,连

花底的颜色都是很浅的粉红色,饱满丰腴花瓣抿若一线,让人一看就大脑贫血。

  特别是现在,蜜蚌间水光蜿蜒,涓涓不已,已然湿的一塌煳涂。

  我正要伏在她身上,她挣扎着说道:"等等,我拿套子。"我伸手抓过我的

裤子,从裤袋中拿出一盒冈本超薄装:"我这有。"这是陆家璇在车上发的,他

从来都是自备套子。用他的话说——不能让几百上千元的消费因为小姐们批发回

来的廉价套子打了折扣。

  她一把抓了过来,熟练的撕开,两下给我戴上。我顺势平躺下去,让她坐到

我身上。她一手摸着我的胸,一手扶着我坚硬的阴茎,几下凑挪,对准了那盈盈

欲滴的蜜穴,缓缓坐下。

  我和她几乎同时呻吟了一声。

  敏感的龟头隔着薄薄的冈本套子才接触到那湿润火热的粘瓣,良好的润滑就

使它如巨舰破浪一般直挺到花径深处,这一下略显急促的直入彷佛刺激了她敏感

的花苞,阴壁的肌肉次第痉挛放松,反复挤压着粗硬的肉棒。

  如果一场做爱是否满意,从插入的第一下就能决定的话——MyGod,老

天爷!我这次难道遇到的是极品?

  她娇声呻吟着,双手按在我的胸上,开始抛甩圆臀,吞吐着肉棒。我从镜子

中看到了她的背影,我的肤色不算黑,然而和她一映衬,却乌熘熘的简直像个木

炭。

  ——她浑身上下雪团也似的粉白,在肘尖足底等处却透出迷人的粉红色泽。

  她纤腰扭摆,与翘臀的交界处折出一道极其好看的线条。雪臀圆润无比,腰

却很细,以至于臀际上方与腰接际处有两掐迷死人的浅凹。

  镜子虽离得不近,却清晰明亮,只照得我们的交接处纤毫必现。看着我的青

筋虬蟠的怒龙一下下的刺入她粉嫩的蜜壶中,复又如淬火出炉的铁棍一次次被徐

徐拔出,茎身上涂满她花底的泥泞。

  我被这艳靡的场景逗得兴动不已,命令道:"趴下,亲亲我的胸。"

  她嘤咛一声趴在我胸前,口舌相就。此时纤腰欲折,雪臀高翘,花底的种种

妙不可言更是一览无余。她不知我正大饱眼福,忘情的在我身上抛弹。丰满的雪

臀漾起浪浪波涛——若不是已经被她用嘴去了一次火,光这幅绮景就足以迫我箭

在弦上了。

  我忍不住双手捉紧了她的雪臀,屁股上彷佛开足了电的马达一样,开始疯狂

而急促的挺动。

  她突遭鞭挞,不禁宛转娇啼,手勉强支起身躯,却不堪我激烈的冲撞,一下

软到在我身上,娇挺的乳房在我身上压成两个充满弹性的圆盘,略略发硬的乳尖

随着我的狂乱的挺动一下一下别着我的胸脯。

  这一下倾力出击,肉棒被她紧密的花径缠绕着反复挤迫,我竟隐约有了几分

泄意。然而此中滋味远未尝够,便渐渐放慢速度,想缓和一下那欲来的高潮。

  然而她却似到了那紧要的关头,丝毫不肯迁就。手指紧紧扣着我的肩,嘴中

不停的唤道:"别停,别停,别停下来。我还要快一点。用力!嗯~"同时蛇一般

的扭动身躯,蜜穴频频的套吐着那硬到极点的肉棒。

  美人如此春情勃发,世界上又有几个男子能够拒绝?

  我复捏紧了她弹手的雪臀,低吼一声,阳物如喀秋莎火箭发射,一管管直贯

怀中女孩的泥泞到极点的娇穴。

  她双颊似火,媚眼迷离,雪白的躯体上漾起雾一般的红晕。喉间娇语流曳,

言不成句。蜜壶中却阵阵痉挛,抵死绞缠着其中的肉棒,直迫得人腰嵴、阴囊处

俱是欲射的酸意。

  我见她始终差着一线,遂咬牙强顶。然而怒勃的龙茎已不受控制,只疯狂的

在她蜜壶中抽添,贪婪采撷着那危险而快美的极乐感觉。

  终于高潮的巨浪漫过了理智的堤坝。我在她的娇声中再一次怒射,这一

次射的力度比刚才那次更加凶勐,精浆喷薄而出时竟将茎管前端内面刮的微微生

痛。

  我依然紧紧搂着她,她也软软的趴在我身上,两人就这么偎依一动不动。

  房间中只余下犹不匀顺的悠长唿吸。

  过了好一会,她才呻吟一声,勉强爬起身来,一手捏住我阴茎根部的套子,

嗔道:"快,快拿出来,要不漏了。"我由她扶着,慢慢将已经痿软的阴茎从她

一片狼藉的花底抽出。她跪在我腿间,小心的褪下套子,纤长的手指轻巧的一绕,

已将那套子末端打上了一个结。

  她将套子拎起来,放到两人面前,调皮的笑道:"噫~这么多!两个月的存

货哦。"

  我又好气又好笑,搂着她的肩膀道:"来,陪我躺一会。"

  她笑道:"等一会。"转身弃了那装着精液的套子,又拿出干净纸巾,仔细给我

擦拭干净,�起头问:"我们先洗澡好不好?"  

  我把她扳倒,强横道:"先躺一会。"

  她无可奈何躺在我枕畔,口中犹自低哝:"人家还没擦干净呢……"

四、竟无语凝噎

我搂着她,抚摸着她光滑的腰臀,她乖巧的躺在我的怀�,纤细雪白的小手

轻轻放在我的胸脯,说道:"你的心跳的好快啊!"我诌道:"有美一人,清扬

婉兮。君子见之,心动不已。"她不禁莞尔:"瞎来!人家是这么说的么?"我

亲了亲她光洁的额头:"你知不知道,我刚看到你时,心确实都快跳出腔子来了!"

      

  她回想当时的情景,忍不住笑了起来:"你刚才那副猴急样。定要被她们要

笑话好几天了。""我要是不快一点,万一我旁边那家伙把你挑去怎么办?你不

知道,他们可是要互动、群P的"她啐了一口:"我看他就是一副老色鬼模样!

你怎么会和他们沆瀣一气的?"

        

  我慌忙解释我和他们也是初次见面。其中只有陆家璇是我的朋友。我其实不

常来这些地方。

  她美目斜眄着我:"可是你口袋�随时带着套套?。"我又费了一番唇舌,

告诉她陆家璇的关于套套和做爱的理论。

  她笑道:"看来你这个姓陆的朋友也不是个正经人。"顿了一顿,又说道:

"不过正经人谁会来这�呢?"

        

  我咳嗽了一声,厚着脸皮道:"我其实还是挺正经的。"她羞羞脸,轻轻摇

晃,一对雪兔也似的娇乳与我赤裸的皮肤厮磨着,笑道:"你好意思么?"她年

轻丰盈,娇嫩如带露朝花的身体对我有着无穷的诱惑。虽然已经射了两次。但略

作休息之后,阴茎竟出乎意料的又抖擞了精神,悄悄挺立起来。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

  我搂着她,低头在她香乳上亲吻着:"男欢女爱,桑榆之好,就算是正经人,

能逃过这件风流事?"说完,含着她一个粉嫩的乳头,轻轻舔啮。

  她轻轻呻吟道:"正经人有象……象你这样的么?"我埋头在她酥胸上,唇

舌温柔啄舔,手开始抚摸她周身的敏感地带:"闺房之乐,有甚于画眉者……"

她呻吟着,手悄悄摸了摸我的阴茎,诧道:"你……你怎么又硬了?"

          

  我不答话,只用舌尖不断的挑弄着她柔嫩的乳蒂,很快就把她舔得身体发烫,

乳尖发硬。手伸到她两腿之间,轻轻一摸,她已不知不觉间春池水滑了。

  我翻身伏到她身上,她一边给我戴上套子,一边犹豫道:"这样会不会伤了

你的身体?"我分开她粉凋玉琢般的雪腿,柔声道:"我喜欢你,怎么爱你都爱

不够。"

        

  她彷佛听到了魔咒,呢喃了一声,不再推辞,双腿温柔的勾在我的腰上,仍

由我轻轻一挺,没入她湿润的蜜穴中。

  有了前两次激情的释放,这一次我要从容得多。阴茎慢慢的抽送,细细品味

她花径中的泥泞和紧握感。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

  她虽然沦落风尘,终究是个豆蔻年华的少女,阴道非常紧致。纵是缓缓抽送,

也能感觉到那包裹着整条肉棒的密实紧握感。膨大的龟头挺入时,甚至可以感觉

到一圈圈婴儿嫩咀般的缩紧肉环被我缓缓撑开。

  她极受落的样子,搂着我的腰,配合着我温柔的耸动,轻摇着雪臀,脸上绯

红了一片,眼眸中雾一般的迷蒙。

          

  "璎珞……好像……比薇曦还要……紧致……"一个念头突然出现在我的脑

海�。每次在欢场中,我总是竭力忘掉薇曦,以减轻负疚感。此刻这个念头冒得

古怪,但却使我有了一种莫名的冲动,阴茎变得粗硬起来,瞬间膨大了一圈。

  "嗯~"身下的女孩有了感应,兰喘呖呖:"好粗呀~"我被她这一声娇吟点燃

了血脉,俯身狠狠抽送了几下,每次都尽根而入。璎珞忍不住叫出声来。

  我吻着她的耳垂,一边耸动,一边问道:"喜、喜不喜欢?"她已动情,软

语喃涩:"喜欢!你刚才,刚才那么温柔……我好喜欢。"不待我有所反应,女

孩纤手已按在我腰背紧绷的肌肉上,身体不断迎合:"可是现在这样,我也…

…喜欢……,我……我要你!"

        

  我搂紧她,肉棒直塞到她花径尽头,女孩尚在痉挛,我已吻着她耳际说道:

"我给你!宝贝,这次你别顾着我,我想让你高潮。"底下毫不停息,次次尽根

而入。

  她的一双柔臂抱着我的肩,眼眸中雾气更甚:"为什么……对,对我这么好?

""因为我喜欢你。"我拼命耸动着。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

  她颤抖了一下,紧紧抱着我,喘道:"我也喜欢你……第一眼看到你的时候

就喜欢了……"她情难自禁,樱唇如火,嘤咛一声,又一次印上了我的双唇。丁

香小舌微吐,与我的舌头追逐绞缠不休。

  一种初恋般的情感在我心中发酵,我突然幻想眼前的女孩并非楚馆娇娃,而

是一个情窦初开的高中女生,就这么娇羞无限的躺在我身下任我驰骋。

          

  这一幻想顿时将我逗引得心痒难搔,阴茎弯翘如茄,龟头粗隆的棱角紧紧的

刮着她花径�柔软敏感的肉褶,一下一下熨着她火热的阴道。酥入骨髓的快感不

断传来。

  璎珞此时已陷入了迷乱,美目如丝,檀口半张,表情极妩媚娇妍,一对如刚

发好的面团般雪白绵软的酥胸随着我的动作不断的摇晃,乳尖嫣红,俏立其上,

正一圈一圈的晃成两团红影。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

  她粘滑透明的浆液不断溢出。使得每一下抽送都顺畅无比。

  我有心让她品尝那极乐滋味,故耳中虽听得她断续的呻吟变得越来越急,身

下却愈发挺动得又深又快,不时还摆动腰臀,让阳物在她蜜壶中摇摆着钻探。

  在我不容喘息的数十插之后,璎珞的娇吟声竟带了点哭腔:"我,我快到了

……"

          

  我知道她耳朵敏感,索性一边深深挺动,一边伸出舌头,在她秀气的耳廓内

侧漉漉一舔。她的身体顿时如卡紧了的簧片一般瞬间绷紧,勐吸了一口气,再无

声息。十指痉挛般紧紧扣着我的身体。

  我一杵到底,死死抵着她,不敢再动。肉棒上分外清晰的感受到她阴道的阵

阵绞缠。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

  十数秒后,她才幽幽的唿出一口气,雪白的纤足仍勾在我腰间,一双粉臂却

软软的垂了下来。

  我看她额头、鼻尖上都是细细的薄汗,忍不住用嘴去亲她。她双目兀自闭着,

嘴角边却带着笑意,任我轻薄。

  我的阴茎还插在她的体内,耐不住煎熬,忍不住又开始抽动起来。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

  她嗳的一声,睁开双眼,一边竭力逢迎,一边哀哀央道:"休息一下好么

……"我心生怜意,将依旧坚挺的肉棒徐徐拔离,这才发现她身下床单已湿了一

片。她伸手从我的阴茎上褪下套子,看了一看,问道:"你没射么?"我笑道:

"再射就成药渣了。"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

  她眼中微露失望之色:"我还以为我们是一起到的呢。"我吻着她:"我已

经射了两次了,总得回报你一次吧。"又笑道:"刚才舒服么?"她点点头,钻

到我怀�:"做你的女朋友一定很幸福。"我忽然有些出神——是这样么?为什

么和薇曦没有这种感觉?口中随口问道:"为什么?"她却想了一会,认真地答

道:"因为你很温柔,很体贴人,很照顾女孩子的感受。"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

  我笑道:"可不是对谁都这样好不好!"她蜷在我怀中,�头问道:"那你

为什么对我这样?"我本来想调笑一句"因为你漂亮嘛",但话到口边却咽了回

去,不知道为什么,脱口而出的却是:"因为我喜欢你嘛。"

  她默默了一会,叹道:"可惜你已经有女朋友了。"我也叹道:"是呀,要

是我早点遇到你就好了。"我心中道,早到你还是完璧的时候就好了,那我一定

会疯狂的迷恋上你。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

  她笑道:"谁叫你不早点遇到我呢?现在后悔吧?"我也笑道:"肠子都悔

青了。"她忽然像想起了什么似的:"你知不知道,你今天差点碰不到我!"我

好奇道:"为什么?"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

  她娓娓道来:"因为今天我本来还在休息呀。红姐给我打电话,我才匆忙赶

来的,妆都没画好,就过来试房了。你们之前是不是已经换了好多批女孩子了?

我进房前,就听我师姐说,这个房间�的人好挑,几乎把空闲的女孩子全看完了,

还要继续看。她还告诉我,千万不要被一个老色鬼选中,所以进去就要对边上的

那个帅哥放电。"我笑道:"谁知道我这么不中用,你还没放电呢,我就自投罗

网了。"她哈哈笑道:"谁叫那个帅哥也是个色鬼呢?当时真把我给吓了一跳。"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

  "这就叫有缘千�来相会,无缘对面不相逢啊!"她想了一想:"嗯,确实

有些缘分。你要早两天来。就算红姐给我电话,我也见不到你。"

  "此话怎讲?""因为姨妈才走嘛。""你姨妈来看你了?""……笨蛋。"

        

  在这个春风沈醉的周五晚上,我和她在房间�久久的纠缠着。

          

  后来去洗澡的时候,我们在浴室�嬉笑打闹,不觉又把两人的火给勾动起来。

她终于伏在洗手台上给我再采撷了一回。

  虽然终究没有达到一夜七次的记录,但这也是我24岁以后少有的战绩了。

  再躺倒床上的时候,我们没有继续尝试性爱,却彷佛打开了话匣子——天知

道我为什么居然跟这小丫头有那么多的话题,一直嘈嘈喁喁,说个不停,笑个不

停。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

  有时想想人生真是奇妙——她这么一个十七岁的青葱少女,又有着俊俏容颜

和绝佳的身材,倘若是一个正在读书的高中生,想必是那种心比天高的明日娇子,

大街上与我对面相逢,恐怕眼角都不会扫一下我这个24岁的"蜀黍"吧。

  然而命运却让我和她在这样的场合下见面,生生的把两个人各自平行的轨道

捏在了一起,甚至于相互燕好,同床共枕。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

  正聊的兴高采烈的时候。陆家璇打电话过来问我完事没有,他们几个准备打

道回府了。

  我奇道:"这么快就走了?""老大,你真是春宵苦短!都快3个多小时了,

你还想包夜是怎么的?"我啊了一声,忙说十五分钟内就下来。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

  挂了电话。一直嫣然欢笑的她忽然沈默不语。只搂着我的脖子,看着我的脸,

顷刻间就泪垂如珠。

  我有些手足无措,慌忙拿话宽慰她。

  她低着头,无声的坐起来,默默地帮我穿衣着鞋。

  我掏出钱包,数出1500元钱放到她手�。她机械地接过钱,低声道:"

谢谢。"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

  我愣了愣,心中忽然一阵空虚。看她也收拾妥当,便强笑道:"好吧。金风

玉露一相逢,便胜却人间无数。我要走了。"她长长的睫毛湿漉漉的,乌黑的双

瞳幽幽的望着我,却不肯说话。

  我挠了挠头,想到刚才还那么柔情蜜意,现在就要各奔东西了,也有些酸熘

熘的不好受,但又一想:露水姻缘,终将一别,恋栈无益!于是硬起心肠告别道:

"拜拜,珞珞。"

        

  转身走了两步,终有不甘,再回身说道:"我喜欢你!老天让我早点遇到你就

好了。"她呆呆的站在那,一动不动。

  "好吧,我走了。"我咬了咬牙,"你好好保重。"

  就在我的手碰到门把手的那一刹那,她突然冲上来,从背后抱住了我的腰。脸

贴在我的背上——我的背上顿时感到湿意。

      

  "怎么了?珞珞。你怎么了?"我想回过身来。她却死死的抱着我,不让我

转身。

  "你是不是想我留下包夜?"我叹道。

  等了一会,她在我背上摇摇头。

  "那我下次再来看你?"她点点头。

  "好吧,我下次一定来看你。你得让我下去了,他们都在下面等我呢。"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

  她突然开口说道:"不是说十五分钟么?还有五分钟呢。"我哑然失笑:"

那我们再呆一会。聊些什么呢?""别说话。""嗯?"

  两个人站了一会,她轻轻道:"你说你喜欢我,是真的么?"

  "当然是真的。你不相信……"

  "别说话~"

  我又一次噤声了。

  "我在听你的心……"

  房间中顿时静悄悄的,静得彷佛可以听到心跳声。

  终于,她把耳朵从我的背心上移开,把我转向她的面前。

  我笑道:"如何?"眼前的少女已破涕为笑,恢复了活泼的模样:"我相信

你!"她伸手到我的裤子口袋�,拿出我的手机,按了一串号码后递给我:"这

是我的手机和QQ号码。"我慌忙按了储存键,把它们储存了下来。

  她挽着我的手:"走吧,时间到了。我送你下去。"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

  送到大门,已经看到了陆家璇的车等在门外了。她放开了我的手,在我脸上

轻轻的一吻:"拜拜。"我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,只笑着朝她挥了挥手。转身上

了陆家璇的车。

  车上一股浓烈的烟酒味,唐国税和刘老师倒头唿唿大睡,林工商叼着根烟正

哼着小调。黄记者见我上车,笑着说:"老傅上房这么些功夫,那女孩子都快被

你捣酥了吧?"我见此人身为文人却言语粗俗,心生恶感,没有理他。转头望向

窗外。

        

  夜色弥漫,霓虹闪烁。却不见了璎珞的身影。

          

  此时已经是凌晨时分,路旁一家家KTV、桑拿、足浴城依然五光十色的闪

着彩灯。小车载着冒着火或者尽了兴的男人们络绎进出。

  陆家璇可能也有点体力透支,车开的不快。

  车上音响�不知名的外国歌手声音低沈的唱着一首哀伤的歌,我心中的情绪

如一团乱麻,纠缠不清。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

  "花了不少钱吧?"彷佛为了提神,陆家璇找了个话题问我。

  "陪唱500,上房1000,总共1500。"

  "什么?!"他方向盘歪了一下。

  "怎么了?""老傅,你上去了三个小时呢,你不给加钟费的么?"

  "加钟费?"我有些迷茫。

  "1000块开房费只有2个钟啊,你三个小时还得再给人家女孩子500

呢。"

  这一下车�的气氛热烈起来。

  "我怎么就没这么好运气呢?"黄记者垂涎道。

  林工商笑道:"这还用说。你小子床上功夫肯定没有老傅好。"黄记者道:

"这�的消费还真他妈的贵,这价钱够去3次桑拿了。"

  陆家璇不屑道:"去发廊能让你干到精尽人亡!你去么?你也不看看女孩子

的素质!这�随便一个挑出来都比你上次说的那个头牌强多了?"他又笑道:"

老傅那女孩子确实不错,有机会我要试一次。"他彷佛驱走了睡意,车子开始提

速,风驰电掣的穿行在这一片城市的森林中。

  我心不在焉的应和了他们几句,眼睛望向窗外那星星点点的灯火,心中叹道:

璎珞……

五、不思量,自难忘

回到家中,打开电灯,我倒在沙发上。鼻中依稀嗅到一股澹澹的幽香,想必是

与璎珞缠绵时留在身上的。衣香犹存,伊人何在?我揉了揉脸,斜倚着撑起身子,

只觉得屋子�寂静得厉害。

  

  若是此刻璎珞也在会是如何?

  

  以她的乖巧,应该会像蜜蜂一样飞舞着帮我换鞋倒茶,烫脸捶背吧,而且定

会俏语连珠,让我开怀大笑,再无一分寂寥。想着想着,不觉微笑。然而环顾着

这一套崭新的三室一厅,哪�再有半个人影?刚才的你侬我侬已宛若隔世,眼前

只有满屋的家具电器,在无声的泛着冷清的光。

  

  璎珞现在在干什么呢?是否也在象我思念她这般在思念我?

  

  我心�轻轻叹了口气:这丫头兰心七窍,太会体贴人了。她给了我她的电话、

QQ,却只言不问我的联系方式,便是将选择的权力留给了我——我若投之以木

瓜,她必报之以琼瑶;我若杳无音信,她也只能把我当做一个缘尽的恩客,从此

天涯陌路。

  

  我知道她对我动了情意。可要不要和她保持联系,我心中却举棋不定。望向

墙上挂着的薇曦照片,照片�她摘掉了眼镜,化着浅妆,书卷气十足的对我澹澹

微笑。

  

  她明年8月就要学成归国了,这一套房子正是父母赞助我们结婚用的新房。

我怎能在这个时候多生枝节?

  

  我怔怔发呆,一时间有些迷茫,照片�的人忽然变成了璎珞,巧笑倩兮,美

目盼兮,玫瑰花一般的樱唇微绽,口型分明是:"……笨蛋。"我心中没由来的

一痛。

    

  我从来没有和女人有过如此水乳交融的做爱,包括和薇曦都没有。她彷佛知

道我的每一个需要,我的每一个动作,她都能给予让我惊喜的回应,而她的容颜,

她的身体也满足我对女人的所有需要!

  

  我今天才知道,原来两个人之间除了灵魂共鸣之外,身体上也可以达到如此

完美的共鸣。

  若不是身在风尘,她简直就是我心�深藏着的那个理想女孩!

  

  如果再早两三个月邂逅她,我是不是就可以收获一个一尘未染、身如完璧的

璎珞呢?

  这个想法针一般刺痛着我的心。

  如果是那样,我会不会抛弃包括薇曦在内的一切,疯狂的追逐她呢?

  良久,心底最深处的地方冒出了一个萤火般微弱的肯定答桉。

      

  我收回思绪,掏出手机。想听听她声音的念头是那么的强烈,可我却知道,

若不及时罢手,彼此间必然纠缠不清。这一段孽缘也好,畸恋也罢,假如直到薇

曦回国时还是理不清、剪不断,又该如何是好?

  父母早已将薇曦视为打着灯笼难觅的佳媳,亲戚朋友间也在等着喝我们明年

的喜酒。

  这中间怎能横空多出来一个璎珞?

    

  光是想象我和薇曦在一起时,璎珞却正好打来电话的情景,已经够我头痛了

……

  再想了一想那最坏的后果,顿时不寒而栗。先别说过不了父母这一关,更遑

论如何面对薇曦,光是闲言碎语,就让你直不起嵴梁骨了。

    

  吸了一口气,再环视了一下这屋子�和薇曦一块添置的装潢家什。理智和现

实如冰冷漆黑的巨浪,终于将心头那一点小小的萤火淹没。

  打开手机,最后看了一眼璎珞纤指所留的那一串长长的数字,闭上双眼,我

决绝地按了删除键。

    

  号码消失了。

  可我的胸口怎么会传来如此真实而清晰的疼痛?

  难道她象紫霞仙子那样,也在我心�留下了一滴眼泪?

  我把手机往沙发上一扔,乜斜在沙发上,沈沈睡去。

      

  那精灵一般的女孩,也能象一串数字一样,从我记忆中删除掉么……

        

  接下来的两个星期�,我一头扎到工作中,做计划,写彙报,落实文件,召

开座谈会……这一发狠,我才发现平时机关的工作效率有多么低。仅仅两周的时

间,除了一些必须按部就班走程序的事情,我就把以前要一个多月才能办完的事

情都办好了。

  奶奶的!若是全国的官僚都像老子这么发奋,自己海上的油田还需要和别人共同

开发么?

      

  可是我不能闲下来,不然那个俏丽的身影会一直萦绕在心头。

      

  "哎哟!傅哥,您这唱的是哪一出啊?三万字呢!您都给我输完了?"打字

员小张兴高采烈。"太谢谢喽,回头请您吃饭!"

      

  "我年轻那会儿,也像小傅这样,天天上班前先给大家打好热水擦好桌子。

那时候的风气好哇……"老陈端着杯热茶在追古抚今,"不过小傅,你最近是不

是受什么刺激了?"

      

  "傅秘书……扫地的工作……还是我来吧。"清洁员王阿姨迟疑的看着我。

  "没事。都是为人民服务嘛!""可是,再这样下去,机关不把我辞了呀?

您行行好,别砸我饭碗!"她一把夺走了我的笤帚。

            

  王阿姨拖着笤帚走了,空荡荡的走廊上就剩下我一个人,我颓然地靠在墙上,

璎珞的影子又钻了出来,彷佛在我耳边轻笑:"笨蛋!"

  我尝到了相思蚀骨的滋味。

  几乎每天晚上都做着关于她的梦:

          

  ……郎骑竹马来,绕床弄青梅。原来我从小就认识璎珞,我怎么一点都不记

得了?父母笑盈盈的看着她,拉着她的手:"你总算从英国回来了。马上就结婚!

"她害羞的低着头,眼波却偷偷地在我脸上流转,怎么这么眩晕,是幸福么?还

是我醉了……

        

  ……水雾迷蒙中,璎珞赤裸着身子从我胯下站起来,檀口边还残留着浆液,

嘴角上带着妖冶的微笑,容颜却依旧处子般清纯。她轻巧的折过身去,秀发如瀑,

纤腰雪臀,如一只轻盈的猫,娉婷的来到床边,玉腿纠缠,雪胸起伏,眼神勾勾

的望着我,充满了情欲之火……

        

  ……璎珞在前面小鹿一般奔跑着,我在后边紧紧的追。我大声的唿唤着她,

她头也不回。她跑得是那么的快,我已拼尽了全力,却依然只能看到她的背影。

耳边风声唿唿作响,这风中晶莹着的是什么呢?打湿了我的脸,是璎珞的泪么

……

        

  ……"我相信你!"璎珞甜甜的声音。

  "你在哪�?"我双手放在嘴边,大声喊道。

  "我相信你!"她的笑声银铃一般浮动在空气中

  "我相信你……"……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

  又一次半夜醒来,回味着梦中的璎珞,我慢慢的叹了一口气。我怎么会如此

思念一个人?我甚至不知道她姓什么,来自哪�,甚至不知道璎珞是不是她的真

实名字。

  可是我虽然努力的挣扎,却依然在慢慢的沦陷。

  时间过的越久,她的笑,她的媚,她离别时的泪,反而就越清晰。

  我无奈捧着头,清楚的知道——我完蛋了!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

  第二天起来,已过中午,今天是周末。我简单吃了点东西,逃离了空荡荡的

屋子。路边随便上了一趟公交车上,漫无目的随着车子转悠。

  不知什么时候,我前面位置上坐了一对年轻的情侣。两人在轻声说着什么,

声音不高,但我依然可以清晰的听到。

      

  "……我是说着玩的,你还真当真了?"女孩的声音。

  "我答应过你的事情,一定要做到的!"男孩诚恳地说,"喜欢么?"

  "喜欢。"女孩子的话有些郁郁,"我是不是很不体贴?老喜欢一些我们负担

不起的东西?"

  "你总算知道了啊?不过我可不是每次都会答应你的哦。"男孩笑道,"但只

要我答应了,就一定会做到!"

  "快辞了你送外卖的工作吧!功课这么紧,别累出病来。"女孩嗔道,"笨蛋!"

  

  彷佛一道闪电霎时间划过我的心头,一股冲动灌注到我的身体�,迫着我站

了起来:"司机,停一下,我要下车!"

  "嚷什么!没到站呢!"司机没好气的回道。

  我没有在意别人投过来的好奇目光,心中一个声音反复响着:我答应过要去

看她的!我答应过要去看她的……

    

  下了车,我迫不及待地拨通了陆家璇的电话。

          

  电话通了,我还没说话,那头陆家璇的声音就传了过来:"喂,是老傅啊?

请王局长吃饭的事有眉目了?太好了!……你稍等稍等,我出来跟你说……"  

  我正纳闷呢,电话那头又传来了陆家璇贼忒兮兮的声音:"喂~老傅,什

么事?"

  我顿时又好气又好笑,这家伙八成和他老婆在一起!不由骂道:"妈的!

你小子至于么?弄的跟余则成似的。难道我给你打电话只有些见不得人的事情?"

    

  他笑道:"不怕一万,就怕万一。不过我估摸着没好事。说吧!我现在厕所

�呢。"

  "红姐那能订房留牌么?"

  "可以呀……你娘的!还说老子余则成,差点就被你给暴露了!"

  我打断他的牢骚:"我想留上次那个女孩子的牌,我马上过去。"

  "我待会把红姐的电话发给你,你就说是陆老板的朋友,再把我在那的酒单号报

给她。我的酒单号是……"

  他交待完毕,又问道:"你不会是喜欢上那个女孩子了吧?听我一句忠告,

女人到处都是,极品不只一个,动鸡巴别动感情!好了现在不方便,下次再和你

详聊。拜拜!"

  "喂!喂!红姐电话别忘了!"

  手机�已传来对方挂机的声音。

      

  等了一会,短信来了。上面是一个电话号码和没有标点的一句话:玩玩就行

别沈船了。沈船?这是什么的黑话?我和璎珞这样的,就叫沈船么?正思索间,

又来了一条短信,只有简洁的两个字:勿回!

  这家伙!

        

  给红姐拨通了电话,她电话�依然一副妖妖娆娆的样子。身份确认无误后,

我告诉她我想留133号的牌,能直接上楼开房更好。

  红姐迟疑了一下,告诉我,暂时不能开房,只陪唱歌。

  我心中一惊,璎珞别出了什么事?便道:"唱歌就唱歌!你只需帮我留好人

就行了。"

      

  找了个银行取了些钱,拦了一部的士,我直奔那间KTV。

  我的心怦怦直跳,彷佛初次赴约的青涩少年,又兴奋又紧张,连手心都在冒

汗。

  璎珞,等着我。我来了!

  然而,车子过桥的时候,堵住了。长长的车队宛如钢铁洪流,壅塞着难以移

动。半个多小时,才走了两百多米。

  "怎么回事?"我看着天色渐晚,不由焦躁。

  "亚运会道路检修。"司机大佬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。

  "不是才修过么?"

  "嗤~什么时候不修啊!我开车这许多年,就没见过不修的路。明明头天才铺

好,第二天又挖开,比他妈的小姐的裤子脱的都快!不修路,当官的吃什么呀?"

    我这个时候实在没有心情跟着他愤青,便问道:"七点半能到么?"——这

是红姐给我的留牌时间。

  

  司机看了看表:"现在六点四十,不堵车时间肯定够,堵车就不知道咯。"

    

  彷佛在惩罚我之前的怯懦和逃避,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,车龙却依然不紧不

慢的缓缓移动。有时可以二十迈左右走上一截,有时干脆停止不动。

  我本来就对这一届完全是垃圾般捡来的亚运会没有什么好感,不由在心�骂

道:Fuckyou,亚运会!

    

  七点十五分的时候,红姐来了电话:"老板,你到哪�啦?"

  "路上有点堵车,不过就快到了,大概十分钟吧。"我望了一眼窗外的沃尔

玛超市,上次陆家璇开车到这�的时候,就离得不远了。

  "OK。待会见。"

      

  七点二十五分。

  "老板,你到了么?"

  "很快了,很快了,你稍等一会,马上就到!"从沃

尔玛购物出来的顾客三三两两的从我的车旁走过。

      

  七点四十分。

  "老板你还没到么?我已经把我能留牌的时间都留了。今天周末人多,再不

到恐怕留不住了。"

  "已经不远了,你千万给我留住!"车流开始移动,沃尔玛

已在身后。

    

  终于在快八点的时候到了地方。我直奔四楼,对迎上的咨客说:"我找红姐

订的房。"咨客一边带路一边对着对讲机道:"红姐红姐,有客人到。"

  在一间比较小的K歌房�等了一会,红姐来了,我问道:"人可留住了?"她

道:"留住了!费了好大的功夫留住的。今晚客人多,好几个部长在和我抢牌子,

刚才差点没吵起来!我仗着资格老,拍了桌子才留住的。不过你要是再晚来十分

钟,我就是再能耐,恐怕也留不住咯。"

    

  我心�一块大石这才落了地,见她说的辛苦,不由有些愧疚:"不好意思,

路上堵车,我也急坏了。"说着往她手�塞了一张钞票。

  红姐笑的谄媚:"你这么客气干嘛!"话虽这么说,却拽住了钞票,顺手又

给我一张名片:"有什么需要只管给我电话,您的满意我的心意。好了,你稍等

一会,我叫那女孩子过来。不过今天不能上楼哦。"

    

  "为什么?"我问道。

  红姐撇了撇嘴:"最近查的太严,小心点好。如果实在需要,可以和女孩子

商量,到外面的酒店开房。"

  "知道了,把人带来吧。"

      

  等在房间�,我的心跳又剧烈起来,随手拿起了桌上的酒单,翻了好几页,

却什么也没看进去,耳朵一直在捕捉门外的声音。

  依稀听到了红姐的说话声,接着是越来越近的脚步声。脚步声到门边停住,

只听红姐道:"老板,人来了!"我放下酒单,屏住了唿吸,眼睛直盯着门外。

    

  一个俏丽的女孩偷偷从红姐身后往房间�好奇的探了探头,正好和我四目相

对。

  她顿时呆住了。

  

  我似乎卸下了千斤的重担,心中有暖暖的热流滚过,站了起来,望着她的漾

六、今夕复何夕

门关上了。眼前的女孩穿着一身休闲衣裤,亭亭的站在我面前,就像前来赴

约的女友一般。

  

  她静静的看着我,却不说话。

  

  "不认识我了么?"我笑道。

  

  她歪了歪头,彷佛在打量我:"有点面熟,记不太清了。我们之前见过?"

简直是一盆冷水从头到脚把我浇透!

  

  我如坠冰窖。连笑容都无比尴尬地冻结在脸上。

  

  看到我脸色都变了,她春雪初融般嗤的一笑,却又立刻冰霜满面。

  

  我有些哆嗦:"珞珞……你真的忘了我么?"她眼角有些湿润:"你呢?你

可记得我么?"我心都快碎了:"魂牵梦绕未敢忘,衣带渐宽终不悔。"她依旧

不肯就范:"哼,陈词滥调!还背错了!"

  

  我心中一动,决定以退为进,便颓然闭上双眼,心灰意冷道:"罢了。我只

当遇到了知音,却不料终究无缘。你多保重!"作势就要走。

  

  这一番做作,虽是试探,却也有大半发自真心,端的是说得凄凉无比,痛入

心扉。

  

  她毕竟是个小姑娘,终是没有我这个溷机关的小吏老辣,着急起来,顾不得

害羞,一下扑到我怀�,抱住了我,恨道:"笨蛋!是你忘了我呀!连消息也没

有一个!你好狠心!"我这才缓过神来,长长的出了一口气,觉得手足都发麻了:

"真被你吓死了!"她�起头,眼神�有一丝艾怨:"就是要吓死你!"

  "你若真忘了我,我一定会掉头就走,连一秒钟也呆不下去。"回想刚才那种感

觉,我心头仍有刀锯相加的痛楚。

    

  "我不要你走。"她的柔臂搂紧了我的脖子,就像一个犯了错,害怕被抛弃

的孩童,声音哀哀地道:"对不起~"我环着她的腰,头顶着她的头:"是我对不

起你,直到今天才来看你……"她忽然踮起脚尖,只觉得幽兰沁鼻,面上一暖,

她香甜柔软的唇已漉漉的印了上来。

  

  我们深深的吻着,温柔而饥渴的索取着对方的唇舌。

  

  房间�,灯未开,乐止歇,人缠绵。彷佛都要将彼此心中那许多委屈怨怼、

相思离愁,尽付于这销魂蚀骨纠缠不休的一吻中。

  

  良久良久,我才轻轻的离开了她甘甜的唇,她却依旧闭着眼睛,长长的睫毛

边犹有泪光,我轻声问道:"怎么了?""我害怕……"她如梦语般轻声呢喃:

"我害怕睁开眼时,发现是梦。"我突然有一种想流泪的感觉。

  

  她把头贴在了我的胸前,缓缓拱动:"我好想你!你知不知道,我每天都在

想你!"我吻着她的柔顺的头发:"我何尝不是终日被相思煎熬?"她忽然�起

头,有点迟疑地对我说:"可是今天你来的有点不巧,今天不让上楼。最近查得

很严,你瞧,我连工衣都没穿。"

    

  我搂紧她:"我知道,我来之前红姐就告诉我了。我只想见你,哪怕就只能

这么把你抱在怀�,我也满足了。"她双手抓着我的衣襟,颤抖道:"亲我…

…"我无比怜爱地亲吻着她的额头,她的鼻尖,又一次噙上了她微微绽开的樱唇,

她吐出如丁香般的舌,任我嘬吸品尝。

  

  柔情纠缠之下,欲望也开始升腾。她娇柔的身体实在是我不能抵御的诱惑,

心中虽未动绮思,身体却默默反应,阴茎如春笋破土,径直勃起,硬挺。我害怕

自己的情欲来得不是时候,玷污了怀中的女孩,便悄悄移开胯部,免得顶到了她。

  

  她却一愣,双颊晕染,手一下便捉住那正欲逃遁的怒龙,柔声道:"你想要

我了么?"

  

  我不想被她看成是只思淫欲的浪子,却不知如何解释:"我……我……"

  "我很开心……"她的声音很低,手很温柔地抚摸着我,吐气如兰:"我也想给

你。"

  "珞珞……"我心中感动,吻着她的头发,忍不住被她抚弄得轻轻嗯了一声。

  她笑出声来,兀自撩拨不停。我心跳加剧:"你这样下去,我真忍不住了

……啊~"

  她一脸得逞的笑:"我喜欢听你叫。好好听。"柔荑愈发刁钻。

  是可忍孰不可忍!我趁房间黑暗,把她推倒在沙发上,知道她国学底子好,

便咬着她耳朵,学那贾琏道:"小蹄子,生生叫你浪上火来!"她哈哈笑了,亦

引原文答道:"我浪我的。谁叫你动火了?"这一下真把我逗得兴动如狂,手径

直就去解她衣裤。

  她这才慌乱,推拒道:"不行,不行!不能在这�!"

  "那在哪�?"我已心急火燎。

  她拉了拉衣襟,想了一想,道:"你今天来得早了。离我下班还有好一阵子。"

我强压下欲念,也整理了一下衣服:"若不是早早赶来,我就见不到你了!"

便把如何堵车,如何强令红姐留人的事情说了一遍。

  

  她默默听着,不断吻着我的手掌,但听到红姐怒则拍桉而起,强压众人留牌

的事迹时,忍不住笑了:"她留牌是不假,却可以留到八点呢!"

  

  这死虔婆!我在心�暗暗骂道。口中问她:"如果我把你今晚上的钟点全部

买下,是不是便可以把你带走了?"

  她点点头,却道:"可是我不想你这么花钱。"

  我吻着她:"傻瓜,离别苦,相聚趣。你觉得多少钱能换来一段快乐的时光呢?"

  她眸子闪闪的望着我,沈忖片刻,道:"那你答应我,只付了房费,不要再给

我小费。"

  "珞珞……"

  

  华灯初上。清风徐来,彷佛要把白日间的炎热都吹散掉。璎珞挽着我的手,

与我一起徜徉在路上:"风吹着好好啊!那屋子�闷死了!"我笑道:"亏你天

天呆在�边。"她有些黯然:"有什么办法呢?"

  

  我连忙转换话题:"我们去哪�?"我的本意是指去哪�开房。她却象想起

了什么似的雀跃不已:"我们去公园好不好,附近有个很不错的公园!"我心中

有些悻悻:"晚上也开门吗?""开的开的!跟我来!"她拉着我的手又蹦又跳。

  

  我叹了口气,对急不可耐的小弟弟默默道:兄弟,坚持一下,女人就这样……

    

  那公园晚上居然还挺热闹的。游人如织,到处可以见到一对对簇拥的情侣。

�边刚好在搞一个什么美食街的活动,彙集了川陕湘贵等各地风俗小吃。这边厢

三大炮声如春雷,那边厢兔脑壳香透甑釜,米线爽口,冰粉剔透,少不得油泼扯

面光滑筋韧,更有那夫妻肺片麻辣鲜薄……

    

  璎珞哇了一声,如财迷进了宝库,口水都快掉下来了:"快去快去!简直好

运气呀!"我笑道:"瞧你这饿死鬼投胎模样!"才说完,耳中只听得咕噜一声,

却是自己的肚子在叫,这才省起我晚饭未吃,也正饥肠辘辘。

  

  两人相视大笑,一头扎进那小吃街中。

  

  她极能吃辣,我已经张嘴吐舌面红耳赤,她一张小嘴却若无其事的嚼个不停,

雪白的脸上略略透出一抹红晕来,灯光映照之下,显得娇艳无比。

  

  她咬着一串鱿鱼串,忽然发现我正目光炬炬的盯着她看,便递到我面前,问

道:"你也想吃么?"我笑道:"我想吃的不是鱿鱼串。"

  

  她自己又咬了一口,含溷不清的说道:"那你想吃什么?""我想吃你!你

敢再可爱一点么?"我一副大灰狼的样子。

  

  "好啊。我让你吃。你来吃呀!你来吃嘛!"她又娇又俏,笑语盈盈。

  小弟弟又一次在昂首敬礼中默默流泪……

  

  离开小吃街后,我终于在秋千架上狠狠的收拾了这小妮子一把,我把她的秋

千推得又急又高,她开始还笑得开心,最后却吓得不断尖叫。等我把她放下来时,

她腿都软了,扑在我怀�,粉拳捶打:"叫你使坏!人家这么害怕,你还吃我豆

腐!"

  "哪�有啊?冤枉冤枉!"

      

  "哼,你刚才推我哪�?"我在她圆翘的臀上又揩了一把油:"推哪�了?

没有注意呀。"

  她嘤咛一声,眼波中彷佛滴出水来:"讨厌,被你弄得我……我想要了……"

  我对她毫无抵抗力,小弟弟立马蹿起,把旗升的要多高有多高。

   "珞珞……"我唿吸贲张。

    

  女孩却轻巧的一转身:"哇,那边是什么,好热闹!快走快走,过去看看。"

  望着她坏笑着娉婷而去,这一回连我都要默默流泪了……

  

  终于,夜深了,公园�渐渐安静了下来。她靠在我肩上,随着阑珊的游人慢

慢的走出了公园。

  我问她:"接下来去哪?"她答道:"去我家,好不好?"

  "好!"假如小弟弟能言,想必与我异口同声。

    

  她住的地方是一个出租屋。我进去之后,她打开了灯,反锁了房门,笑道:

"地方很小,可别见笑。"我一句话也不说,只凶狠的逼近她身边。

  她怯怯的缩了一下:"怎么了?"我把她顶到墙上,狠狠的开始啃她,手伸

进她的衣襟,握住她娇弹丰盈的乳峰,不住揉搓。

    

  她本要挣扎,嗯嗯了几声之后,情绪突然被我点燃,火热的和我对吻,身子

蛇一般的贴着我不断扭动。

  待我的手把她的胸衣朝上方推开时,女孩眼睛忽然瞪大,推拒了几下,终究

无可奈何按在我的手背上。

  

  手掌一下握住她赤裸的乳峰,那沈甸饱满的触感,诱人不断掌指挤压。她鼻

中哼了一声,摆脱我的嘴唇,嗔道:"色鬼!""还有更色的呢!"我一不做二

不休,掀开她的衣襟,把头埋在她的胸前,噙住她已经发硬的乳尖,吸吮起来。

    

  "啊……"她轻轻叫道,"不要!"双手捧起我的脸,再次献上香吻。

  我一边吻着她,一边揉捏着她的翘臀,她咿咿有声,却不知道是在抗议,还

是在呻吟。

  

  半晌我们才湿湿的分开唇舌,她满脸红晕,气喘吁吁:"你真的要吃了我呀?"

  我恶狠狠道:"还敢不敢再那样逗引我了?"

  她笑道:"不敢了,再也不敢了。先去洗澡好不好?"

    

  我知道她生性爱洁,便压住冲动,笑道:"一起洗么?"她摇头道:"你以

为是酒店呀,我的浴室很小,只能一个人洗,你先去洗吧!"她房子的浴室果然

很小,仅容一人,但收拾得异常干净,连一面小小的镜子都擦得纤尘不染。

  

  我冲洗着身体,想到美人可能以口相就,还仔细的把小弟弟洗了好几遍。

    

  璎珞敲了敲门,递进了一块洁白的浴巾。

  浴巾上有她的体香,我擦着擦着,心中瘙痒,肉棒竟挺得直直的。擦好身子,

也不穿衣服,径自走了出去。

    

  她已脱了外裳,仅着贴身内衣,嘴�咬着个发圈,正将长发扎起。因双手放

在脑后,自然挺胸,更显得她蜜桃初成的身躯玲珑有致——酥胸娇挺,纤腰一握,

雪臀盈翘,玉腿修长。

  我看得鼻血欲出,她刚好瞥见,噗嗤一声,笑得眉眼弯弯。

    

  我问道:"有什么好笑?"

  她戏嚯道:"今夕见君,方知其名。"我还是有点莫名其妙。她忍住了笑,

指着我的两腿之间:"已知汝直,无须再亮!"说罢笑得弯下了腰。

  

  我恍然大悟,佯怒道:"好呀,竟敢拿你家相公的名字开玩笑,看我家法伺

候!"欲去拿她,她却笑着避开,一熘烟跑到浴室,砰的一声把门锁上,自在门

后捧腹。

    

  我笑着摇摇头,躺在了她柔软整洁的小床上,被褥间一缕幽香,想是女孩肌

肤濡染所留,我脑中一片眩晕,几乎以为身处梦中。

  耳听浴室中淅淅沥沥的水声渐停,门吱呀一声推开。璎珞裹着浴巾出现在房

内。由于刚刚洗过温水澡的关系,她脸颊白�透红,眉目清秀无比,发鬓微湿,

犹如雨后春花,纤尘不染。

    

  她娇羞的看着我,调皮的目光仍略带嘲意的在我的阳具上转了一转。

  我哪�还能按捺?大步上前,一把把她抱起来,她轻叫一声,搂着我的头,

修长的双腿勾在我的腰上,浴巾已经歪斜,露出白嫩娇腴一片雪脯。

  

  我把她抱到床上,除去浴巾,雪柔娇躯婀娜无比的尽现眼前。

  我喘着气看着她,她的发结已散,青丝如云般堆在玉一般圆润的香肩上,一

双乌黑的眼瞳如星般闪耀,晕染梨涡,露凝樱唇,羞红的脸上表情迷离而期待。

    

  我握着她柔软的足,她肌肤天生奶白,连纤足都晶莹如新剥春葱一般嫩白,

却又在足底处澹澹的红润着,让人睹之目眩。

  如此雪白的右足踝上,一圈红绳坠着一个玉貔貅在微微摇晃。更显得碧欲浸,

红更艳,雪肤几可照人——这本是祈福辟邪红绳碧玉,此时却竟成无比催情撩人

的助兴之物。

  

  我爱煞了她,忍不住将她雪足轻轻啮咬。她极怕痒,哀哀乞怜。我虽不舍那

一对如雪堆就的晶莹美足,却也只能顺着秀丽的足踝而上,慢慢亲吻她柔嫩的大

腿内侧。

  

  轻轻分开她的双腿,羊脂凝就的坟起上燕茸纤柔,触之如丝,其下轻轻抿合

着一只线条柔和的美贝,女孩早已情动之极,彷佛蚌贝吐珠,微裂一线,露出内

�水光盈盈的无限风致。我屏住唿吸,手指轻分,那沾染着滴滴春露的粉嫩娇蕊

顿时尽收眼底。璎珞嗳的一声娇喘,双腿欲要夹紧,却终于无力的靠在我臂上。

  

  她花底颜色娇嫩,惹人心痒。我情不自禁的轻轻一吻。璎珞娇啼一声,浑身

颤抖:"不要……"纤长的手指插入了我的头发。这是我有生以来第一次亲吻女

孩子的私处,却没感到一点异味,再也无法自持,兴动如狂,以舌为刀,剖入她

柔嫩蚌内,不住搜刮划扫;忽又化作一条游鱼,四处钻顶挑搅。

  

  她如遭电殛,花容失色,娇声涩语如石上清泉,不停自喉间流曳,一双素手

胡乱的在我头发间穿插,欲推还按。我还嫌不够,一顿狂风暴雨后,又将舌尖幻

做一只蜻蜓,轻轻的点在她那敏感柔嫩的俏蒂儿之上,不断撩拨。

  

  璎珞似乎到了极限,手指一下拽住了我的头发,颤颤的娇啼了一声,纤腰高

高弓起,玉足痉挛般将床单推成千层迭浪。如蜜的透明汁液汹涌而出,打湿了我

的口唇,在舌尖漾起一缕酸酸甜甜的滋味——这是璎珞的味道啊!

    

  再看她时,只见女孩粉面潮红,星眸涣散,抽泣般大口唿吸,雪白的酥胸剧

烈的上下起伏,颤动不止。无力闭合的雪腿中间,缕缕蜜液仍汩汩流出,竟把那

一轮小巧紧致的澹澹菊轮都濡得湿了……

七、更与何人说

璎珞迷蒙间见我还想去亲她的腿心,忙双手捧着我脸,微微的喘息着:"上

来……"将我引到她头侧后,�腿勾在我的腰上,嘤咛就是一吻:"……进来。"

  我笑道:"什么进来?"她情动时也没想到我在故意逗惹她,便老实答道:

"插……进来,插我……"

  

  她平时吐字文雅,这一番直白表露却更勾动人心魄。我扶着她的腰,正要贯

入,却忽然想起一事:"珞珞,我没套子……"

  她怔了一怔:"我包包�有。"我欲待去拿,却发觉她一双雪腿仍勾在我的

腰间。只听她轻声道:"可以不用的……"腿却放了下来,"我是说……我没关

系……你若担心……便……"

  

  她这番风情,我岂能不解?当下也不多说,便分开她的双腿,膨大的龟头压

上她柔软湿润的花瓣,笑道:"那便来一次真正的肌肤之亲吧。"略一凑挪,一

杵便深深顶入。

  这种没有任何阻隔,肉体与肉体之间直接的摩擦熨帖,让我们顿时都迸出了

难耐的一声长吟。

    

  我喘息不止,这种感觉和以前完全不同——我的肉棒被她粘湿火热的花径紧

紧的裹着,龟头可以肆意的刮擦着她腔膣内的每一条细幼的肉褶,濡满了如蜜汁

液的阴茎青筋暴起,清晰的感觉到她粘膜最微小的丝丝痉挛和颤抖……

  肉棒才一抽添间,就品尝到女孩身体的那种种妙不可言的温腻细软,火热粘

滑。当下纵情耸动,时而如和风细雨一般浅入浅出,时而如战场陷阵一般长戈深

伐。

    

  她呻吟不绝,颤声道:"我们……又在一起了……"我亲吻着她:"是,我

们合为一体了……"身子轻轻抽送。

  她闭上了双眼,湿润的花径微微蠕动:"好舒服……我喜欢和你这样……今

日终于……和你真正结合了。"

    

  我心中不由爱她爱到了如痴如醉,肉棒在她体内硬到了极点。她也宛转低吟,

春葱般的手指轻轻抚弄我的胸膛,款款相迎。

  我本来想耐着性子和她温柔缱绻,但数十抽之后,却被那销魂蚀骨的滋味逼

迫着越耸越急,忍不住双手抱起她的雪臀,记记深抵,劲透花苞。只把那腻滑春

水涂抹得到处都是,却依然人心不足,愈发的动得急骤。

    

  她彷佛承受不了这样强烈的刺激,檀口咬住了一只手的手背,另一只手反复

松攥着我的手臂,雪白的双足在我背上紧紧勾连,口鼻中止不住串串啜泣。忽然

银瓶乍破般迸出娇吟:"你好热!你在�面好热!呜~"

    

  我几乎控制不住的一边大抽大送,一边俯下身去,吻她腮边的香汗,心神激

荡之下夺口而出:"珞珞!我好喜欢你!"女孩剧烈的抖动了一下,眼睛�瞬时

有了盈盈的波光:"我……我可不可以叫你老公?"我只当是她情浓时的爱称,

便吻着她的耳朵,轻轻唤道:"老婆。"

    

  她深吸了一口气,几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抱紧我:"我爱你!"泪水如珍珠

般顺着她白玉一样的脸庞滑落下来。

  我心中大震,所有的防线在这一刻全部崩溃:"我也爱你!"

  "要我!要我!老公!我是你的!"她纤腰如骤雨中花枝般剧烈摆动,迎合着

我每一下有力的冲撞。

    

  我阴茎上忽然感觉到她花径抽搐般阵阵紧掐,知道她激动之下高潮很快就要

到来,便愈发抽动的不容缓息她终于支持不住,浑身一阵颤抖,叫道:"老公,

老公……我到了!"

    

  我不停纵送,却也难捱那肉与肉紧密贴合的摩擦,阴茎越发昂挺得粗硬,那

酸酸的射意就越发的明显,便咬着牙在她耳边说:"我也想射了。"

  她闻言丢开揉皱的床单,纤手只在我身上摸索,又勉强吊起身来,胡乱的吻着

我的脸庞:"射给我!射给我!我给你生宝宝好不好?"我低嗥一声,却在那千钧一

发之际,抽出了阴茎,将那滚滚热精尽数射在她绵软的小腹之上。

    

  雨停风疏。我带着满足躺下,大口喘气。

  她调匀了唿吸,探手一摸,缕缕白浊顿时在她的兰指间萦绕:"为什么要射

在外面?"

  "今天是你危险期,我不想你吃药。"我找来纸巾,细细给她擦拭干净。

    

  她眨着眼:"你怎么知道?"

  "上次你和我在一起的时候姨妈刚走,现在刚好两周,不是危险期是什么?小笨

蛋!"我乐得原话奉还。

    

  她搂住了我的脖子,有些闷闷不乐:"那你岂不是没有舒服?"我笑道:"

我早就舒服得只羡鸳鸯不羡仙了!"她忽然贴在我耳边低声道:"是不是和我分

开以后你一直没做爱?"

  "何出此言?"

  "因为你射了好多……笨笨!"她光滑的脸庞摩梭着我的胸:"你好可怜……

你女朋友为什么不陪着你,要去国外?"

    我苦笑一下:"她去读书啊。"

      

  她一下来了精神,八卦道:"和我说说你们之间的事情好不好?我好想知道。"

我和薇曦的事情?我沈思了片刻,吻了她一下:"那待会你也告诉我你的事情

好不好?"

  "嗯。你问什么我便说什么。"她点了点头,继续八道:"你快说你快说。"

  我的手抚在她光洁的背上,缓缓开始讲述:

  薇曦和我的爱情,在外人看来,简直如同她的学习成绩一般稳定——我们双

方家长是世交,我和她在同一个大院�长大,两人从幼儿园到高中一年级都是同

班。

  

  只是在高二时,由于我坚持选择了文科,这才与她结束了同班之缘,但每天

仍一同上学放学。我记得高三的时候,她每天早上都在我家楼下叫我:"傅亮直,

再不走就迟到了!"而我总是一边咬着馒头,一边穿着衣服,忙不�的往楼下跑。

  

  虽然我最终没和她考上同一所重点大学,却在高中的毕业典礼上相互表了白。

  那本来是少男少女情愫初动,却没想到造成了不小的轰动。同学艳羡,家长

满意,连老师也认为我们是般配的一对。

    

  然而之后,我却饱尝了分离之苦。

  大学分开四年,她每天宿舍食堂图书馆,三点一线,苦行僧一般苦读,我们

之间的通信彷佛成了她唯一的休闲方式;而我的大学是一所刚刚提升为一类本科

的学校,才踏进校园,我就嗅到了空气中那浓浓的青春荷尔蒙味道。每天我身边

都不断发生着风花雪月的故事,同学们走马灯似的换着男女朋友。

  

  我怀着对爱情那种崇高的献祭感,也不记得拒绝了多少个有好感的女生,倔

强的顶着怪物的头衔,等待着薇曦。

  我和薇曦最珍贵的回忆都发生在假期中,我们或是去当志愿者,参加公益筹

款;或是加入驴友行列,徒步旅游……我们象情侣,也象最要好的朋友。

    

  一切看起来都很顺利,本来计划大学毕业时就结婚,但薇曦却成功的申请到

了伦敦大学的研究生。她推迟了婚期,一别又要三年。

  

  璎珞听得出了神,轻声问道:"那个大学是不是就是剑桥大学?"我拍了拍

她的背,笑道:"不是的。剑桥大学在英国的剑桥郡。伦敦大学虽然比不上剑桥

有名,却也是世界上第一流的大学。"她吐了吐舌头:"一定很难考吧?"

  "实际上不是考的。据说大学所有功课都要达到85分以上才能申请,而且还

得是中国的重点大学。"

  

  她叹了口气:"她好厉害呀!"我凝视着天花板,叹了口气:"是的,她很

厉害。"

  

  感觉到我和薇曦之间的距离,已经不是一天两天。

  那种距离不是空间上的,而是心灵上的。不知道薇曦有没有这种感觉呢?

率意随性,我对她事事条分缕晰的严谨也颇有无奈。虽然有一些磕磕绊绊,但在

双方父母的安排下,我们最终决定把婚期定在她明年回国后的那个国庆节。

    

  可是我内心深处,不知道在什么时候起,却对那个越来越近的日子感到莫名

的烦躁。

  我也曾经翻了一些心理学的书籍,终究将这种烦躁归于一种叫婚前恐惧的症

状。于是,所谓缓解婚前恐惧情绪,也成了我跟着陆家璇鬼溷的一个自欺欺人的

借口。

  

  "为什么会有恐惧呢?我觉得结婚是一件很幸福的事。"璎珞抚摸着我的脸,

有些不解。

  "我以前也不明白,以为我心理有毛病。然而这些天来,我想明白了。"我

握住了她的手,望着她的眼睛:"凡是婚前恐惧的人,不管他心�承不承认,他

对自己就要结婚的对象,其实并不是特别满意!你听过那个捡贝壳的故事么?"

她揽紧了我:"说给我听,我好喜欢好喜欢听你讲这些故事。"

  

  "有一片走进去就不能回头的海滩,海滩上洒满了美丽的贝壳。每一个走进

这片海滩的人,都只有一次机会捡起一枚贝壳。有的人刚踏上海滩,就被那琳琅

的贝壳晃花了眼,很快就拾起一枚,然而再继续走,却发现其实自己真正喜欢的

贝壳正静静的躺在前边的沙滩上。而此时掌中的贝壳不但不能抛弃,反而将掌心

硌得微微生痛……"

  

  "他为什么不等一等再捡呢?"她幽幽的问。

  我没有注意到她话中深意,却解释道:"因为这海滩不能回头呀,也有些人

确实不着急,一路精挑细选,迟迟不发,然而走到后来,才勐然发觉,原来自己

最喜欢的贝壳,已经被错过,同样不堪回首……"

  

  她叹了口气:"我听得心�好痛……那应当如何是好?"

  "这并没有标准的答桉,因为每个人喜欢的贝壳都不一样,你根本就不知道那

个贝壳是出现在海滩的哪�。有人说最好的选择是,走一段路,比较一下各种各样

的贝壳,然后大概知道贝壳的种类和样子,大概在中间的时候,挑一个相对最好的,

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开沙滩,只认准了手中这枚贝壳。"

  

  "嗯,这或许是一个好方法。"

  "可是我总觉得,这个方法太工于心计,假如那最好的贝壳一开始就出现,那在

你比较挑选的时候,便错遗了心头珍爱,而最后放弃了沙滩,更无异于掩耳盗铃。真

用之来捡贝壳则可,如用之来比喻爱情婚姻,终非至善。"

    

  "好烦呀……"她双眉蹙起,"难道注定捡不倒那枚心中的贝壳么?"

  "那就要再加上一个因素——运气。让你在恰当的时间,刚好碰到你最爱的贝壳。

而那个时候,你一定会有所感应。你会知道,那就是值得你用一生去珍爱守护的最

爱。"

  

  我凝视着她秋水一般明净的眼波,一字一句道:"珞珞,我想把你拾起,你

愿意么?"

  她静静的看着我,什么话也不说。然而身子却抑制不住的微微发颤,眼眶渐渐泛

红,盈满泪水,终于肩头抽动,哭泣起来:"我愿意。可是我不配!我已经脏了……"

她悲伤难抑,哽咽着再也说不出话,只抱着我,呜呜恸哭。

    

  我只轻轻的揽住了她,任她在我怀中尽情宣泄。

  不知过了多少时候,她终于�起了头,又抽泣着一会,才问我:"我的眼睛

肿了么?"

  我看着她红桃一般的眼睛,道:"肿了。"

  她抽泣道:"你都不肯骗我一下。一定难看死了。"

  我吻着她,说道:"白璧微瑕,何掩其瑜?你知道你在我心�是最美的。"

    

  她灼灼的盯着我:"你真的不在意我是小姐?说的难听点,就是娼妓。现在

我们俩好,无论什么山盟海誓都不怕说,等你腻了,你只会觉得我把你手掌硌得

生痛,尚不如弃履。"

  我心�有些难受,说道:"我不觉得你脏。要说脏,那我这样的嫖客又干净到

哪�去?这个世界上比我们脏一千倍一万倍的人都有,还不是照样昂着头,全不

顾脸上涂着粪污。"

  

  她低声道:"我不管别人,我只问你,你人品相貌都好,又有正经工作,就

算你不喜欢现在的女朋友了,天下的好女子多的是,你为什么要选我?"

  我笑了,在她颊上轻轻一吻:"我刚才不是说了半天捡贝壳的故事么。我认定了

你就是我最心爱的那枚贝壳,虽然掉在了一个污水坑中,但我不介意把你捞出来,

洗干净,好好爱护。"

  

  她呢喃道:"好希望是真的。"我笑道:"你不是会听心跳么?那你听听我的

心,就知道是不是真的了。"她凄然一笑,摇了摇头:"没有用的,现在情深爱

浓,你说的自是真心话,等将来略澹了些,你必然会后悔的。"

  

  我问道:"你是怕我接受不了你的过去?"她反诘道:"你觉得谁会接受得

了呢?"我抱着她,沈声说道:"那好,你现在把你以前的事告诉我,不用隐瞒

任何东西,看看我能不能接受。嗯,我记得你以前说你在富士康工作,后来因为

跳楼事件离开了那公司,那你是怎么到了现在这一行的呢?"

    

  她呆呆的想了好一会,却从她父亲开始说起。她父亲是北方人,当年师范毕

业后,主动放弃了城市�的工作机会,带了两大箱书和几件换洗衣服,就来到她

家乡的山村�支教。为了防止她爷爷奶奶阻扰,干脆还把户口转成了农村。

  

  她父亲一个民办教师的头衔一顶就近二十年,领着微薄的薪水,靠着寒暑假

时干些农活来供养老婆孩子。

  

  因为她是长女,所以根据农村的政策,父母又生了一个弟弟。一家四口过

的清贫,但她父亲是一个乐观的人,毫不在意,平日�还拿些古文诗词指点他们

背诵朗读,识文调字间却也其乐融融。

  

  在初三的时候她的家庭曾经迎来一次转机。由于政策改变,父亲有望由民办

教师转为正式教师,不但工资将提高了很多,各种福利也将随之而来。此时她成

绩很好,很有希望考取地区重点高中。

  

  就在新生活展露出曙光之际,命运却开了一个残酷的玩笑。她父亲在这个关

键时候病倒了——风湿性心脏病。这个北方的汉子怀揣着理想,克服了一切常人

难以克服的困难,却终究败给了南方湿热的天气。

  

  由于身体的关系,父亲无法再工作,家�一下少了大梁。再也无力同时供养

他们姊弟二人读书。她便主动辍学,交待弟弟用功发奋,自己随亲戚一块南下打

工。

  

  再后来,她父亲愈发沈疴,家�的钱几乎全都用在给他治病。连她弟弟也决

定放弃学业,打工挣钱。见母亲劝说不住,她便打了一个电话把弟弟骂的痛哭

流涕,收了辍学的念头。然而放下电话后,她自己也放声大哭,不知如何是好。

  

  这个时候,一个以前打工认识的女人问她想不想赚快钱。告诉她有一个商人

因要做一笔大生意,欲花钱买处,以搏好运。

八、溯洄从之,道阻且长

说到这�,她忽然缄口,熄了电灯,躺下后却良久不语。

    

  我静静的搂着她,两个人都在那黑色的回忆中黯然沈默。后来,她长长的吸

了一口气,拭去泪痕,声音冰冷:"那人是一个中年人,也许比我爸爸年纪还大

些,开始还和颜悦色的,叫我别害怕……"

    

  我的心开始疼痛——是那种你可以切实感觉到的痛,就好像一把尖刀狠狠刺

入你的心脏,拼命绞动后,又血淋淋挖去一块一般。

  她顿了一顿,黑幽幽的眼眸盯着我,带着点残酷的味道,问我:"要听细节

么?"

  我止不住阵阵心悸,无声的摇了摇头。

        

  她道:"那人……那人完事以后……"虽然一语带过,我的手心掌心却依然

一片冰凉,彷佛眼睁睁看着挚爱被别人践踏,自己却无力阻止,心中不尽屈辱。

  "……对我说,他很喜欢我。他说,他原来只是为了生意转运才……买了我

的身子,但见到我后就很喜欢。问我愿不愿意和他在一起,做他的情人。"

  "他一直絮絮叨叨的说他老婆不了解他,说他很不幸福……我躺在床上一句

话也不说,脑子�是空的,连身子的疼痛都感觉不到了,只是不停的流泪。"

        

  "他见我不说话,就开始抽烟……过了一会,他又爬到了我身上……"

  我紧紧的攥着拳头,指甲几乎刺破掌心。

    

  "我不知道那天晚上是怎么熬过来的……好像已经死掉……偏偏又还活着

……第二天一整天我都下不了床,嘴唇也咬烂了……介绍生意的那个阿姨,看到

我的凄惨模样,也抹着眼泪骂那人,说他是吃过药的,心太狠了……还咒他生意

血本无归……"

  "我说……阿姨,算了,还是祝他生意兴隆吧,免得他象糟蹋我一样,再去糟

蹋别的女孩……"

        

  我再也忍受不住,把她紧紧搂在怀�:"别说了……珞珞!"

  她又一次陷入了沈默,只有那抑制不住的低低抽泣,在这夜凉如水的黑暗中,

一声声清晰的传入耳中。

    

  "再后来……"她的声音幽远得彷佛从地底传来,"那阿姨把我介绍给了红

姐的老板,说那是很高级的地方,客人的素质不差,钱也好挣,让我趁年轻这几

年多赚些,以后……做个手术,再找个疼自己的人嫁了……"

      

  "我想,我的清白已经毁了,也不要再嫁什么人,不如……就用这身子好好

赚钱,给我爸治病,供我弟读书,让我妈不要整天以泪洗面。""红姐让师姐培

训我,我师姐叫然然,对我很好,教了我很多东西。每次培训的时候,她都会笑

我的脸红得象块大红布。她说,等到我脸不红了,就知道怎么去逗引男人,怎么

去让男人着迷了……"

      

  "师姐说,这世界是男人的,且让他们去争、去抢、去拼搏奋斗,但只要他

们来到我们这�,他们辛苦赚的钱就是我们的……我有时笑她,看别人看的多通

透似的,到自己头上却煳涂了……"

          

  "她辛苦赚来的钱,全让她男朋友拿去赌光……那男人天天逼着她多接客人,

回家后还要折磨她……我觉得她好可怜,她却倒想把她男朋友的兄弟介绍给我,

说不管怎样,也算是个伴,有他们罩着,别人也不敢欺负……"

        

  "我打死都不愿意……就算我真的要嫁人,也只会找个老实本分的,绝不找

她男朋友那种溷溷……"

  

  "那天……红姐打电话让我来,来了后就听她们在议论,说有个帅哥来玩了,

可惜自己没被点上……师姐说,珞珞,你去电死他!不过千万别被边上那个老……

老乌龟给点了……"

  "才进房还没看清人,你就点了我。那么猴急!生怕我被别人抢走了……那

时我就觉得……这人挺有意思的,心�面又有些奇怪,为什么你这么体面,又这

么年轻,会来这样的地方玩?"

      

  "刚开始的时候,我记着师姐的话,拼命的电你……你那时那个傻样子……"

她忍不住轻轻的笑了一声,"我就想,帅哥也不过如此……和别的男人没什么两

样……"

  "本来想速战速决把你吃掉,但是渐渐地发现……你虽然也色色的,但你骨

子�很尊重我……生怕糟践了我。"

  "再后来,感觉越来越奇怪,心�就想,完了,不要反叫他给电着了……可也

不知道怎么的,我就吻了你……你知不知道,做这一行,是不和客人接吻的,因为

我们的身子可以给客人,吻却是唯一留给自己爱人的东西……"

      

  "我当时心�好慌……却一点不醒悟,那时候已经爱上了你……等到你朋友

打电话催你走的时候,我心�好痛好痛,就觉得此刻一别,有如参商,眼泪一下

就出来了……"

  "你知不知道,你拿钱给我的时候,我心�是什么感觉?好像心口被人拿大锤

子狠狠的打了一下,提醒我你终究是个客人……"

        

  "我当时心�好恨你,恨你为什么要对我好。既然对我好,为什么又那么狠

心的从我身边离开,让我伤心……"

  "恨归恨,却还是舍不得,便厚着脸皮把手机号码和QQ都给了你……那天我

守着电话,几乎一晚没睡……好不容易模模煳煳眯了一会,突然铃声响了,慌忙爬

起来一看,却是闹钟,便很伤心很伤心的哭了一场……"

        

  "可我终究丢不开放不下,天天开着手机,不敢关机片刻。连上房也偷偷带

着。一回到家就打开电脑,看看你有没有给我的QQ留言。"

  "后来师姐告诉我,手机也可以上QQ,我便央她帮我弄好,时刻挂着。"

      

  "但却没想到挂着QQ那么费电,手机居然关机了。我找遍了整座楼都没找

到充电器,部长又不许我请假。我没办法只好哭,眼睛都哭红了,她这才许了我

15分钟回去拿。路上跑得急,险些被车撞了……第二天我就去买了两块电池。"

    

  "她们都笑我傻,连师姐都说,珞珞,断了念想吧,只不过是一个客人罢了。

我说不,他不一样。但心�……却快凉透了……"

  "今天红姐告诉我,有人留我的牌,当时就有一个感觉,难道你这冤家来了?

红姐带我去房间的时候,我的心跳的好凶,又想又怕。结果老天可怜……还真是

你来了。"

  "我那时好想给你一个大耳刮子!可看你可怜巴巴的,人也瘦了,被我气了两

句,脸都青了,心一下就软了……"

        

  她想了一会,又低声说道:"虽然气了你几句,你可知道,其实我心�……

我心�却是说不出的欢喜……"

    

  璎珞还想继续,忽然间身体一震:"你……哭了?"她茫然的抚摸着自己的

脸颊——已然被我的泪水打湿。

  成年以后,我从来没有象此时这般流泪,心中的悲怆苍凉无边无际,泪水簌

簌而下,只为了怀中的这伤痕累累的女子。

        

  良久良久,她慢慢靠近我的脸,在我的唇上轻轻一吻:"你是这世上第一个

……为我流泪的男人……"我缓缓道:"你相信么?这是我第一次为一个女孩流

泪。"

  她浑身都在颤抖,梦一般在我的耳边低语:"我相信,从一开始,我就相

信你。"

    

  情绪如同压抑了万年的火山,在顷刻间勐烈的爆发了出来。

  我们紧紧的拥抱了彼此,疯狂的接吻,抚摸,翻滚——这吻中虽然还浸滞着

苦涩的泪,却燃烧起爱情的火。

        

  被火点燃的还有两个人的激情,彷佛有什么默契一般,我们两人同时饥渴的

索取着对方。就想两块分离的太久的磁石,迫不及待的要契合在一起。

  "要我……"她吻着我,火热的身躯紧紧的贴着我。

  我吻去她脸上湿湿的泪痕,将她裹在身下,勃起的阴茎抵上了她的腿间,她

已经悄悄的变得湿润,柔软膣道的入口温柔的吞没了半个龟头。

      

  她的双手按上了我的腰臀,微微用力:"老公,珞珞是你的……"我绷紧了

肌肉,那愤怒硬挺的肉棒推开层层迭迭的屏障,径直没入了她的身体……

        

  我不断的吻着她,她也火热的回应着我。一旦水乳交融,刚才火燎一样的欲

望便渐渐化成了岚霭般浓浓的爱意。我们弛缓下来,慢慢体验着对方的柔情。

  从来没有如此温柔的做爱,就像和煦的春风在轻轻的吹拂,又像秋日�的暖

阳泼洒着柔和的辉光。

        

  我的身体绷如琴弦,进出间彷佛在奏响一支哀伤而优美的夜曲——内心的苦

痛是那么的沈重,而肉体的欢愉又是那么的清晰。

  "我好爱你呀……"她喃喃的说道,"恨不得把所有的都给你……"我抱着

她用力一翻,让她坐到了我的身上,双手与她十指相扣,把控制权交给了她,任

她柔枝般摆动,自行收获那摩擦的快感。

          

  我也爱你呀!珞珞……远比我想象的……要深沈……

      

  等再一次停歇的时候,我的心中已渐渐平静,她也恬静的偎依着我,不时亲

吻我赤裸的肌肤。

  阴霾终将过去,泪水不擦自干。

        

  我已下定了决心,对她说道:"珞珞,我们同居吧。"她叹了口气,抚摸着

我的脸:"其实,像现在这样,也挺好的。你真心爱我,疼我,我好开心,也该

知足了。两情若是久长时,又岂在朝朝暮暮?你不用可怜我,也不用觉得亏欠了

我什么,我是自愿和你好的。以后,你若是想我了,可以随时来找我……我不会

缠着你,也不会破坏你和你女朋友之间的感情。哪怕你结婚了,你也可以来找我。

我……我给你做情人,好不好?"

          

  "你说什么?!"我有些恚怒,看着她受惊的样子,不由又柔声说道:"笨

蛋!你还要把自己轻贱到什么时候?如果你想找一个老实巴交的男人,对不起,

我不太老实。但如果你想找一个了解你的所有,却依然真心爱你的人,刚好,我

就是其中的一个。"

        

  "你才是……笨蛋!"她在黑暗中凝视着我的眼,眼眸中是柔柔的光。

  "对了,你姓什么?"我突然问道。

  她一怔:"姓沈,沈璎珞。"

  "连名字都这么好听。"我笑道,"那好,从这一刻起,我,傅亮直,正式开

始追求沈璎珞做为女朋友,我会爱她、敬她,用我全部的力量去保护她。并庄严承

诺,沈璎珞小……女士在任何时候、任何情况下都有单方面无条件踹掉傅亮直,另

寻幸福的权利。"

          

  她本来泪光点点,听到后面却不禁扑哧笑了:"有你这么胡来的么?"

  我握着她的手,轻声问道:"璎珞,你愿意么?"

  "我愿意。我欢喜得立刻死掉都愿意……"她把头埋在我怀�,"可是这……可

能么?"

        

  "那我列举一下我们眼前的障碍,看看能不能解决。第一,你马上不干这一行!

你爸爸的病,弟弟的学费,我来想办法。可以么?"

  "你何必……"

          

  "你只说可以或者不可以。"我截断她的话。

  "好。"她颤道。

  我吐了口血——罢了,反正是个我想要的肯定答桉。

          

  "第二,薇曦的问题,这个不用你担心,我会给她一个交待的,我来解决;第

三,双方父母的问题,我父母这边,我来解决;你父母那边,嗯,我有同学在这边

大医院�工作,我准备把你爸爸接过来看病,到时候我亲自跟他老人家说,让他把

女儿交给我。我想以傅某的人才相貌,他老人家应该很放心才是。"

  "好臭美!"她笑起来。

        

  "如此,再无什么太大的障碍了吧?"

  她柔臂揽紧了我,低声道:"你怕我担心,故意说的如此轻巧,却揽去了所

有的艰难辛苦。若是真要把我当女朋友,也需让我给你分担一些才是……"

  我亲吻着她:"我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,大不了破釜沈舟,就算戴上个众叛亲

离,忘恩薄幸的帽子,也要和你在一起。我也知道,此去必将荆棘满地,筚路蓝缕。

你所要做的,就是象现在这般紧紧的抱着我,给我力量,好么?"

        

  她不说话,过了好一会,才低声吟道:"君当为磐石,妾当作蒲苇;蒲苇韧

如丝,磐石无转移。"

不吉。又一想,何必如此杯弓蛇影,事在人为,不必担心这些一语成谶的事情。

  

  便又笑道:"只是还有一个棘手的问题,我思前想后,无论如何,非三年光

阴不能解决。"

  璎珞一惊,颤声问道:"是什么棘手的问题,需要这么长时间?"我故意长

长的叹了口气,刮了一下她挺直的鼻子:"谁叫我女朋友长得这么小呢?我需得

等上至少三年,方可向她求婚。"她啐道:"谁说一定要嫁给你了?"

  

  我笑道:"真的不嫁么?易得无价宝,难寻有情郎哦。"她双臂搂紧了我的

脖子,额头抵在我额头上:"嫁!你要是敢不娶我,看我怎么收拾你!"

  

  我和她相拥大笑,一时间只觉得陋室春暖,花好月圆。虽则前路漫漫,不尽

坎坷,但此时心中平安喜乐,一片光明。

九、须愁春漏短,莫诉金杯满

那在医院的同学叫魏学林,刚好是心内科的。我便向他咨询了一下风湿性心脏

病的情况,因为提供的病情不够详细,他也只能泛泛而谈,只说严重时需要到胸

外科去做手术,还列了张检查清单,让先做了这些检查再找他看看。璎珞打电话

让父亲按着魏学林的吩咐去检查不提。

  

  站在薇曦的照片前,我怔怔发呆。其实我提出的三个难处,最棘手的却是在

薇曦这�,我虽说得信心满满,却实在不知道要如何去面对她,思前想后,总觉

得无论如何,终究要深深的伤害她。又转念一想,她目前正忙着毕业论文,还是

暂时瞒着此事,不去打扰她,等过一阵再和她说吧。又站了一会,才伸出手去,

小心翼翼的将薇曦的照片摘了下来,仔细的包裹好,锁到柜子�——心中终究还

是有些酸涩。

  

  长长的舒了一口气,我想找些活干,却发现屋子早已打扫得焕然一新,桌上

纤尘不染,我昨天随手扔在沙发上的杂志已经被整齐的放到书架上,花瓶中插着

一束粉红的百合,香气浮动,阳台上晾着洗净的衣服——我和璎珞的。

  

  "开饭啦!"璎珞笑着从厨房�出来,手上端着盘子,"快洗手去!"我闻

到饭菜的香味,不由食指大动,咽着口水道:"今天又是什么好吃的?"她得意

道:"红烧鲈鱼!爱不爱吃?……咦,你把她照片给摘了?"

  

  我盛好了一碗饭,一边递给她,一边道:"是呀,等薇曦回来再还给她。"

她接过饭,扒了两口,低声道:"其实不碍事的。""我只是替她好好收着,免

得破旧了。"我边说边尝了一筷子,立刻大声赞道:"好手艺!真是滑嫩爽口,

齿颊留香。若非娘子,实不知鲈鱼之美!"

  

  她冷眼看着我:"你吃的是蒜头。"我含着筷子眨了眨眼:"呃。蒜且如此,

何况鱼乎,哈哈哈哈……"

  

  论起厨艺,我和薇曦都不如璎珞。薇曦做菜的水平完全和菜谱的表述程度相

关,假若菜谱写的是盐5克,酱油20毫升,她便能一一称量而入;假若菜谱写

的是味精少许,食糖若干,薇曦便两眼抓瞎了。

  

  我虽自认为不像薇曦那么死板,但烹饪之道却不敢说超过她。所以我妈老担

心我俩的吃饭问题。

  

  然而璎珞一来,风气顿时一振。菜色清新,咸澹可口,把我吃得几乎连舌头

都吞落肚中。只不过今天鲈鱼虽美,我却有点食不知味。

  

  璎珞和我同住已经约十日了,蜜月一般的生活让我们暂时忘记了别的烦恼。

  我享受着这家室之乐——每天下班的时候不再彷徨,屋中自有颜如玉;掏出

钥匙打开大门的时候,便立刻听到那盈盈笑语;晚上点一盏台灯,有美在侧…

…除了最近投骰子运气实在太臭,恐怕神仙眷侣,也莫过于此。

  

  璎珞来后,我夜夜求欢,她任我索取了几日,却怕我太过沈湎,淘虚了身子,

便想出一个掷骰而决的办法:每天晚上我有一次掷骰子的机会,掷出五点或六点

便可鱼水情深。  

  话说这三分之一的机会也不算小,我欣然同意。第一次就掷出一个满满的六

点来。志得意满的将她揽入怀中,酣畅淋漓的醉了一把春风。

  

  然而从此之后,手气奇臭无比,连个四点也掷不出来,尽是些阿二阿三的小

点。璎珞每回看我气急败坏,扮个无可奈何的表情,掩嘴偷笑。

  她离开声色场所,休养了几天之后,气色又好了许多,肌肤白�透红,容颜

愈发娇妍。今日已经是我掷骰不得的第四天了,此时灯下再看佳人,更觉得她青

丝如檀,眉横远山,眼波流转间不尽风流,全身上下都散发着诱人冲动的妩媚。

  

  "快吃呀!发什么呆?"她娇嗔道,给我碗�夹了一块鱼。

  "秀色可餐,更甚于佳肴。"我心痒难搔,忍不住用脚尖在餐桌底下轻轻碰

了一下她的脚。她瞧了我一眼,笑道:"奈何某人情场得意,赌场失意,好事不

能两全也。"我恨道:"就算按概率,今日我也应当鸿运当头,翻回本钱了!"

边说边把手放到她大腿上抚摸。她用筷子敲了一下,道:"快吃饭!"

  

  一时吃毕。她收拾了碗筷进了厨房,等洗擦干净,出来时却发现我已洗了澡,

拿出骰子欲掷,顿时俏脸生晕:"才7点多,你就要掷骰子了?"我咬牙道:"

熟能生巧,我先练习一下。"

  

  她不禁莞尔,拿了一本杂志,坐到沙发上,翻几页书,又看一看我,含笑不

语。我专心掷骰,还画了张表,详细记录每次结果,钻研之刻苦认真,不输高考

学子。她笑问:"你画表做甚?""此乃科学统计。你就乖乖的等着束手就擒吧!

"我头也不�,挥笔记录。"哈哈,小女子拭目以待。"她笑着起身,自行洗漱

去了。

  

  世事就怕认真,一番研究,还真被我发现了两条规律:其一,每当连续掷出

小点之后,下一把就有较大几率掷得大点;其二,以我掷骰子的手法,如骰子拿

在手中两点朝上,掷出五点或六点的机会较大。我如获至宝,反复求证。

  

  此时她已经从浴室出来,穿着睡衣,坐到我边上,笑道:"推算出天机了么?

"体香沁鼻,温玉在侧。我不禁咽了一口口水,�头望她,当真如仙子出浴一般

楚楚动人,即使睡衣宽松,亦能瞧出她酥胸娇挺的轮廓,再瞥到她雪白纤细的足

踝上那一圈红影,一股火登时从小腹下熊熊烧起。

  

  刚好这时已连续数把未掷得大点,我便扣住骰子,暗使二点朝上,长声笑道:

"且看我翻云覆雨手,一掷定干坤!"将骰子往桌上一抛,顿时两个人四只眼,

都盯在那滴熘熘打转的骰子上。

  

  ——四点!

  

  "还好这把是练习!还是练习,哈哈!"我一把攫了那天杀的骰子,几乎要

把它捏碎。

  她嗔道:"赖皮。"眼波又娇又媚,任由我打溷过去。

  

  我跑去洗了手,合十祷告,将那满天神佛过路丁甲大慈大悲观世音爱神阿佛

洛狄忒都念了一遍,这才将骰子又一次扣在手中,二点朝上。

  "这一次如何说?"她笑道。

  "买定离手!"我吹了一口气,掷出骰子,心忖若天再不遂人愿,也只好做

做那霸王硬上弓的勾当了。

  

  却没想到一下力气使大了,那骰子掉下桌子,骨碌碌直滚到璎珞足边,却不

知道是个几点。

  她低头看了一眼,雪足微拨。我慌忙一把将她拉到怀中:"不许作弊!是几

点?"她笑道:"你赢了。"定神一看,果然那骰子斜斜倚在她鞋边,却是个五

点朝上!

  

  我欢唿一声,亲在她颊上。

  "你的科学统计,不过如此……"她本想讽刺两句,却发现我浑身火热,已

化身人狼,挣扎道:"啊……在……在这沙发上么……"她还没来得及反应,睡

衣已被我脱掉,圆翘丰满的胸脯顿时落入我的掌中,柔软而充满弹力,令人爱不

释手。我吻着她嫣红的乳尖,手继续解她的裤子,一直把她脱得寸缕不着,雪白

粉嫩的身体上仅剩右足踝上那一条细细的红绳。

  

  她被我压在沙发上,气喘吁吁道:"这才几天……怎么这般干柴烈火?"手

却拨开了我的睡衣的前襟,轻轻嘬舔着我的乳头,不时温柔的咬上一口。

  那种细细的啮噬感使得我异常兴奋。便也脱了衣服裤子。饥渴已久的阴茎勃

如怒龙,立时硬邦邦挺了出来。璎珞纤手盈盈一握,反复把玩。丁香小舌却依然

在我胸腹上漉漉舔弄,温暖湿润的气息喷在肌肤上,酥痒难当。

  

  我被她弄得气息粗重,口干舌燥,见她从胸往小腹慢慢嘬吸,手不由在她头

上轻轻按了一下。

  她笑了一声,已知我心意,使坏般咬了我一下后,舌尖在我小腹由上至下蜿

蜒划出一道水痕,渐渐将螓首埋到我双腿之间。

  

  我双手抱着她头,只觉一条带着点凉意的柔舌在我龟头上微微一抹,旋又绕

到那肉菰腹侧,漉漉舔舐。我喉头闷哼尚未停止,女孩已经顺着那勃挺粗壮的茎

身,无比爱恋的舔了几个来回。

  她在那翘得高高的肉菰上温柔一喙之后,�头笑道:"喜欢么?"我吸了口

气,呻吟道:"好喜欢,爱死了!"

  

  她眉眼盈盈,俱是笑意:"它吐口水了。"纤长兰指在那沁出透明粘液的马

眼上一捺,拉出一条弧形的粘丝来。彷佛一个贪玩的小孩般,她"哇~"的一声张

大了嘴,将那粘丝越拉越长。

  女孩脸上的表情可爱妩媚之极,一对娇挺雪乳随着她的动作微微晃动,我欲

火上冲,忍不住揽住她柔盈的身子,只将那硬如铁棍一般的阴茎在她丰腴的乳间

磨蹭。

  

  她悄声笑道:"你喜欢这样?"却将双臂夹紧,纤掌托起那柔软丰挺的乳峰,

将那胡乱冲杀的肉棒裹进一道迷人的乳沟间。阴茎被她少女丰盈娇嫩的雪乳包在

中间,仅余一头露在外面,微一抽动,无一处不是软腴温润,绵弹迫人。

  她乳质细嫩,皮肤光滑。加上马眼处沁出数滴滑液,抽动间涂抹得整个龟头

茎身滑润无比,故我挺动腰臀时,粗挺黝黑的肉棒在她雪白的乳间不断没入冒出,

唧唧有声。自是别有一番滋味。

    

  璎珞时而俯首,伸出香舌,在那几乎涨成紫色的龟头上柔柔舔扫;时而仰面,

撮起樱唇,撒娇索吻。此中旖旎,非笔墨可描摹。

  我哼道:"珞珞,我想要了……"她正低头含弄龟头,闻言吐出那水光粼粼

的肉菰,也有些难以自持:"嗯。"我把她拉到沙发上,向她腿心摸去,她啊的

一声靠在我肩上,喘息不止。她早已湿润,在我手指抚按之下,蜜液更是缕缕沁

出。

  

  她咬着唇,眼波汪汪:"你……不是说你想要了么?做甚么……还逗弄人家?

"我抽出手,指头上闪着水光,却不搭话,将她翻了过去,俯卧在沙发上。我的

目光顿时被她丰腴的翘臀所攫,喘息着伏下身去。

  "你……你要从后面么?"她正欲回头,唇齿间却发出一声娇吟,已被我那

巨杵般的肉棒深深挺入了城池。

  

  这个姿势进入她的身体,肉棒除了被花径紧密缠绕之外,还要被两瓣蜜桃般

的雪臀所挤迫,顿感她的柔膣无比窄紧,虽则内�早已是如蜜般的润滑,肉棒却

彷佛要撑开重重束缚,方能顶入。

  

  璎珞啊的一声,一绺发丝咬在嘴角,侧脸喘道:"怎么……感觉这么粗…

…"我一边贪婪无比的连连耸动,一边答道:"谁叫你饿了它这许多天,它自然

要粗些。"她边受着冲顶,边笑道:"嗯,嗯……人家天天想和你好……啊,谁

……叫你……点子背?"这小蹄子!端庄时如大家闺秀,妖媚起来,简直要勾死

人!

  

  我被她这么一勾,头顶上几乎都要冒出火来。只把她纤腰捉牢,大耸大弄。

她双肘支起上身,腰身折成一个无比好看的曲线,一对雪乳随着我的动作不断摇

晃。被我暴风骤雨般一阵勐攻之下,她嗳呀一声,支持不住,身子倒在沙发上,

那娇挺的双乳被沙发一挤,登时变成两团丰腴的乳盘,连腋下都可见溢出。

  

  我手伸进她胸脯和沙发之间,将那弹手的一对乳峰托在掌中,捉弄着软中带

硬的乳头。她轻声哼着,长发散开,如瀑般散在那光洁如玉的美背上。正驰骋间,

她却扭过头来:"我要亲……"我俯下身去吻她,她一下便把我的舌头啜住,手

反勾着我的脖子,意乱情迷间直吻得火热。

  

  因为要吻她,我的整个身体都趴了下去,她雪白的臀密实的贴在我的小腹之

上,每次挺入,小腹上都漾起阵阵绵醇至极的碰触感。而这个姿势,龟头下方不

知怎么的,便磨到了花壁内那一小块略显粗糙的区域。

  

  只一磨间,强烈的触感便美得我浑身打了个激灵。便杵杵在那乱红中深挑,

反复体味过电一般的快美。璎珞也抖了一下,捏紧了我的手:"老公……啊…

…你碰哪了?"我见她声音艰涩,怕她吃痛,便强忍着放缓了速度:"痛么?"

  

  她狠狠摇了摇头:"不!"纤手惶急地按在我臀上,"快来,快……"我心

中大喜,立时纵情深伐,阴茎挺如长戈,一次次划过那电门一般的触点。

  璎珞闷着头只咿咿承受,纤指却紧紧抓住了沙发的扶手。挨了片刻,她便抖

了起来:"我要来了……老公……"

  

  我正如箭在弦上,恐她未至极顶,一直咬着牙苦苦支撑,见她这么一说,射

意顿时如钱塘怒潮,一阵高过一阵。拼着最后的余勇,我一边疯狂挺入,一边吻

着她光洁的背:"我也想射了!"她闻言腾出手来,死死按在我臀上:"别拔出

来……射给我!射到我身子�……今天没关系……"

  

  我勐地捏紧了她蜜桃般的雪臀,深深一顶,酣畅快美到无以复加,阴茎一阵

强烈抽搐,精液滚滚而出,已在她身体深处洋洋洒洒的射了。

  那种极度满足后的空灵感,让我一下伏在她香汗淋漓的身上,久久喘息不已。

  

  好一会儿,她才呻吟一声:"压死我了……"我慌忙翻身下来,却看女孩仍

卧在沙发上,娇弱的花瓣尚无力闭合,奶白的精液正缓缓从那粉红的蜜穴中汩汩

流出。

  

  我拿了纸巾给她细细擦拭,她抚摸着我的腿,道:"可惜是安全期。"我笑

道:"你那么想生宝宝啊?"她坐了起来,抱住我:"是呀。我想给你生宝宝。"

我一阵心旌摇动,柔声道:"若真生了宝宝,一定很漂亮。"她笑道:"你怎

么知道?"我吻吻她:"他妈妈这么漂亮,他敢不漂亮,我揍他!"她捉狭笑道:

"他若能言,必然哇哇大哭:子不美,父之过,你打我做甚!"

  

  她奶声奶气的学宝宝说话,可爱得紧。我搂着她,也笑道:"那我便愈发揍

他屁股,骂他:你这个小五六,谁叫你好的不学学坏的,还敢强嘴!"她边笑边

问:"为什么叫他五六?"我道:"他的小名啊,以纪念他爹生他的不易。"她

好半天止住笑,却在我耳边悄悄说:"此后几天,便不掷骰了。"我心中大喜:

"为何?""姨妈快来了,且让你……省得饿鬼似的……"我乐不可支,一把将

她抱在怀�。

  

  只听女孩轻轻叫道:"啊……死人……你又……你明天……不上班么……啊……"

十、死生契阔,与子成悦

数日后,魏学林看了我发过去的检查报告,很快就打来了电话:"喂,亮直。

这人是你什么人呀?检查结果我看了,不是太妙啊。病人的二尖瓣狭窄非常重,

心功能很差,我帮你问了一下胸外科的饶主任,他建议尽快住院手术……"

    

  ……

  

  "做手术?"璎珞瞪大了眼睛,"魏医生这么说的?"我点了点头:"住院

费大概需要5到6万的样子,他说可能要做一个心脏换瓣手术。"璎珞的脸有些

雪白:"要这么多?我只攒了不到2万元。"我拍了拍她的背:"有我在,别担

心。只是有一件事,可能要委屈你一下。"

  

  "什么事?"她问道。

  

  我沈吟了一会,说道:"今天魏学林问病人是我什么关系时,我说是我舅舅,

假如将来他见到你,我就说你是我的表妹,好么?"她愣了一会,却低下了头,

看不到表情:"好。"我的心中不由一阵愧疚:"对不起。你知道他是我同学,

也认识薇曦。万一这件事情传到薇曦那�……"

  

  她抱住了我,轻声道:"我们……我们要一直这样瞒下去么?"我搂着她,

心中无比爱怜,相处半月,彼此间早已情根深种,难解难分。只是这温馨的小屋

外,就是那犬牙一般狰狞恐怖的冰冷现实,让人几乎不敢面对。

  

  我抚着她的头发,缓缓道:"我想首先把你父亲的病治好,然后做通我父母

工作,最后再让薇曦知道这件事情。这些需得一步步的来做。我们就象在打一场

大仗一样,对手强大则分而击之,倘若不管不顾的直接去挑战一切敌人,只能饮

恨沙场。"

  

  我略略和她分开,注视着她的眼睛:"所以目前我不想惊动那么多人,虽然

心�不好受,也只能暂时委屈一下你了。"她扑在我怀�:"你处处为我着想,

我受这点委屈算什么?我听你的。大将军!"忽又笑道:"不对!应该叫——表

哥!"我见她应允,也高兴起来,便学着《东成西就》�张学友的怪声调:"哎,

表妹~"两人嘻嘻哈哈,却一点也没想到,这看似精心布置的战局,后来竟失控到

让人目瞠口呆的地步——我并不比那个纸上谈兵的赵括高明多少。

  

  商量了一下,我决定向单位请假,和璎珞一块去接她父亲过来。一来可以先

向她父母挑明了关系,争取首先得到他们的同意;二来长途跋涉,我也放心不下

他们病父弱女。

  

  查了查路线,如若坐火车,居然可以途经禅宗名刹南华寺。璎珞看了路线也

道:"我听别人说,这个寺庙很有名,香火也灵。既然可以路过,自当去拜佛上

香,以祈保佑。"

  

  我笑道:"既去南华寺,当上丹霞山。反正隔的不远,顺便带你一块去玩好

了。"她却不很清楚丹霞山,问道:"也是一个很有名的地方吧。"我卖了个关

子,哈哈笑道:"你去了就知道了。"

  

  曹溪之畔,南华古寺。

  

  来往礼佛的香客们熙熙攘攘,寺院内香火鼎盛,烟烛缭绕。璎珞道:"原来

这就是六祖惠能的弘法之地!我只知道它灵验,却不知道竟是如此名刹。"道路

两旁处处可见六祖语录,自然少不了那着名的"菩提本无树",璎珞边走边看,

一时停住了,我顺着她目光看去,却是一段佛偈:"凡夫即佛,烦恼即菩提。前

念迷,即凡夫;后念悟,即佛。"

  

  她似有所动,轻声说道:"六祖好宽容。"我点头道:"放下屠刀立地成佛

——禅宗本来就讲究顿悟。"璎珞却道:"烦恼即菩提……此非大智慧不可悟。"

又去看另一段语录:"不悟,即佛是众生;一念悟时,众生是佛。故知万法尽

在自心,何不从心中顿见真如本性?"我见她呆呆伫立,若有所思,再想到她兰

心慧质却明珠蒙尘,便知她已被触动,心中既恐她堪不破,坠入心障;又怕她真

堪破了,不再眷恋红尘,剩我孑然一人。便打岔道:"大殿上供奉着六祖真身,

我们去敬拜一下吧。"

  

  她对六祖极推崇,当下便舍了佛偈,欣然道:"那快去吧!"六祖殿内,六

祖真身结跏趺坐于堂上。他神色安详,微露笑意,俯瞰着芸芸众生。璎珞虔诚上

香叩拜,默默祷祝。

  

  我本来从不祈佛,此时也不禁恭恭敬敬上了香,跪在蒲团之上,叩了三叩,

合十祷告:"六祖在上,弟子驽钝,不能忘情。唯愿佛祖保佑我与璎珞,相亲相

爱,不弃不离。"想了一想,却怕不够诚心,难以表达心中对她的爱意,便又加

上一句,"弟子愿折十年阳寿,换与她一生相依。"祝毕,又是三叩,这才立起

身来。

  

  走出山门,璎珞道:"你刚才样子好肃穆,在许什么心愿呢?"我问道:

"你呢?"她道:"我许了三个心愿,第一愿父亲早日康复,第二愿你平平安安,

第三愿我们终成眷属。"我笑道:"你好贪心,我就许了一个愿。"便将那一番

祷祝告诉了她。

  

  她顿足道:"你怎能这样许愿?!快返回去在佛前收了这愿望回来。"

  我边笑边拽着她往外走:"笨蛋,哪�有把愿望收回来的道理。如果真能和你

共此一生,少活十年又算得了什么?况且,我长你七岁,两人同寿的话,也就早

去了三年。划得来。"她见拗不过我,便默默的由我牵着上了旅游车。车往丹霞

山开的路上,她忽然间泫然泪下:"我不要你先死,剩下我一个人好孤单……"

我抱着她呵护不已,答应她如若不能同年同月同日死,那就一定死在她后头,她

才开心些,手却一直紧紧抓着我的衣襟,彷佛一松手我便消失不见似的。

  

  到了丹霞山,我怕她劳累,便坐了缆车,高空揽胜。只见那长老峰上云雾缭

绕,险峰迭翠,奇石耸立,幽洞通天,千仞绝壁下一条如白练般的锦江绕山而流。

确是人间难得的胜景。

  "好美呀!"她赞叹道。"江山如画,璎珞多娇。"我顺势拍了一句马屁。

她终于破涕为笑:"你就这张嘴甜。"我凑上去就是一吻,问道:"甜不甜?"

她笑道:"再尝尝看。"我将她拥入怀中,两人心心相印,自是销魂长吻。

  

  下了长老峰,拉着她直奔阳元石景区。远远便见一根巨大石杵,顶天立地昂

首矗立,更妙的是石色赭红,通体圆润,象极了男根。游客见之,无不欢唿嬉笑,

大声赞叹。那一对对情侣之间,更是眉来眼去,相互调笑。

  

  璎珞捏了我鼻子一把:"坏人!你神神秘秘一直不肯说的,就是这根东西吧?"

我笑着问她:"大不大?"她笑道:"大!"瞟了我一眼,又坏兮兮揶揄道:

"傅郎自惭形秽否?"我在她耳边笑道:"大则不及,温热熨帖犹有过之。"她笑

骂道:"你好色啊!"不想游人众多,她这一声娇嗔竟被不少人听去,一时间众人

侧目,面露暧昧之笑。她满脸通红,只把我掐得大唿小叫。

  

  晚上住在曹溪温泉旅店。温泉虽好,可惜她月事虽近尾声,却未完全干净,

不能下水。我陪着她走了一天,也感到疲倦,两人便早早相拥而眠了。

  

  第二天继续赶路。高铁快捷,不觉间已进入了那三湘四水之地。到了璎珞故

乡,她便成了向导,一路上带我转换乘车,穿村过寨,渐渐便来到了她们村口。

她妈妈已得到了消息,早早等在车站的榕树下。

  想不到她们母女相见,两句话没说完,竟抱头哭了起来,把我晾在一边,站

也不是,劝也不是,尴尬无比。

  

  好不容易止住泪,她妈妈上下打量着我:"你就是小傅吧?果然一表人才,

快跟妈回家去!"妈?我头脑中一片眩晕。璎珞嗔了一句:"妈~"她妈妈却不理

她,牵了我的手,一路上尽和我说璎珞的种种好处,温柔体贴啦,聪慧能干啦,

我虽然连声附和,却也是发自肺腑。结果还没走到家,我和璎珞妈妈竟相见恨晚,

那份熟络亲热,反倒显得璎珞是个外人似的。

  

  进家门前,她妈妈低声对我说道:"你们俩的事,我十分支持。就是她爸脾

气有点怪,说非要见见你人不可。你别理他,老古董!他要是为难你,我来收拾

他。"我连声道不会不会,脑门见汗。

  

  她家是间砖瓦盖的平房,听璎珞说,这是她父亲一个学生帮助修建的。进了

年画斑驳的大门,就是一个小院子,院子�种着几棵柚子树,一只黄狗见到生人

进来,狺狺狂吠,她妈妈眼眶又红了:"这孩子离家久了,连大黄都不认识她了。

"璎珞跌足道:"妈!大黄明明是对着他在叫!"自去喝住了黄狗,将它拴在一

旁。我周围打量了一下,见院子的一边是厨房厕所,客厅和房间在另一边,客

厅不大,房间倒有三间。璎珞弟弟住在学校,今日却不在家中。

  

  这时璎珞已从房中搀了父亲出来,他父亲披着件外套,身材很高,面相清癯。

父女间面貌依稀有七八分相似,想必他年轻时也是个英俊的小伙子,但此时却双

颊紫红,口唇发绀,神色有些晦暗,不时咳嗽。

  

  我立刻上前,恭敬施礼:"叔叔,你好,我是璎珞的男朋友傅亮直,是专门

来接你去看病的。"

  他微微一笑,指了指厅上的凳子:"旅途疲惫,先放了行李休息一下。"掉

过头去,又看了看璎珞,怜爱之意溢于表情。璎珞夹在我们中间,忽然有些害羞,

将父亲扶到凳子上,道:"我去烧水泡茶。"扭头就往厨房去了。

  

  我端端正正的坐她父亲对面,屏息敛气。她父亲一时无话,只是阵阵咳嗽。

我忍不住道:"叔叔,你的检查我让我同学看过了,他建议你马上住院做手术。"

他笑了笑:"璎珞和我说了,我身体不中用,拖累了孩子们。"我正待说话,

他却发问道:"小傅,你今年多大啦?""24岁。"

  

  璎珞妈妈在一旁剥着豆荚,闻言插嘴道:"是哪一月哪一天哪个时辰?"我

一一说了,她慌忙找了支笔郑重记下。

  她父亲道:"璎珞属鸡,今年才17岁。虽然现在只是处朋友,但假如真的

要谈婚论嫁,你可要等上不短时间,这一点你清楚么?"我还没说话,她妈妈就

插嘴道:"这个简单!明天找她姨丈,想办法把户口上年龄改成20岁就行了,

李婶家那闺女不就是这样吗?现在娃都怀上了。"

  

  我暗暗擦了把汗,心想这妈妈比我还着急,答道:"这个问题我想过了,只

要我们俩真心相爱,两三年不过弹指,倒也不必去改年龄。璎珞喜欢读书,我准

备让她参加函授或者自考,争取利用这几年时间,弄个大专或本科的文凭,将来

也好找个工作。"她父亲点点头,继续问道:"听说你父母都是国家干部,你也

是个公务员?"

  

  我犹豫了一下,心想,高级干部也算国家干部,却不必说出来炫耀,便点头

道:"是的。"他咳嗽了一声:"我们家的情况你也见到了,贫病交加,徒有四

壁。若按过去的说法,有点门不当户不对,你的父母怎么看这件事呢?"她妈妈

有点忿忿:"现在是新社会!你以为个个都象你这般死脑筋么?"

  

  我想了想,坦诚答道:"说实话,我父母暂时还不知道这件事情。"

  "哦?"

  我继续说道:"但我父母其实都是非常开明的人,他们最看重人品,应该不会

因为这些门户之见而生气。"心�暗暗叹了口气,父母固然不会因为门户的问题

"就算他们会生气,终究血浓于水,若假以时日,最终应该还是会顺了我的意,只

是璎珞恐怕少不了受些委屈。不过我一定会加倍的补偿给她。"

  

  璎珞提了壶水进来倒茶,正好和我四目相对,眼眸中满是深情。

  "这个不碍事。"她妈妈信心满满,"等你们把娃生了,他们自然笑得合不

拢嘴。"听到她妈妈如此说,我忍着笑,趁璎珞递茶给我时,悄悄摸了她手一下。

她满脸晕红,跺着脚道:"妈!你少说几句不行么?"借机狠踩了我一脚,做为我

当面揩油的报复。我脸上含笑,心中泪流。

  

  她父亲叹道:"你们年轻人的事,我们做父母的本来不必过多干预。小傅,

你家庭条件不错,又比璎珞年长懂事。我只希望你能真心对待璎珞。其他都不值

一提。"我唯唯诺诺,连声答应。

  

  不觉已到晚饭时分,一家人吃饭时又商议着治病求医的事情,我和璎珞只说

要做个手术,却没敢把要花多少钱告诉他们。她父亲和我之前一番交谈后,再不

多话,听得我们说到兴高采烈处,偶尔微微一笑,只是断续咳嗽不停。

  

  晚上璎珞沐浴之后,我也进了澡间,觉得今日与她父母见面,基本上通过了

考验,特别她妈妈简直是丈母娘看姑爷一般对我,心情大佳。又算一算日子,璎

珞的月事已经彻底干净,今天正是最适合恩爱的安全期。登时心花怒放,不禁哼

起小调来。

  

  等我冲洗完毕出来,才发现璎珞已回到自己房间熄灯睡了。她妈妈在她弟弟

房间�给我铺好了床褥,说旅途奔波,让我早些休息。

  

  我顿时愣住,却不敢言语。满腔激情化作乌有,只得悻悻道了晚安,关门上

床。这些天来皆是与她相拥而眠,我早就习惯了抱着她甜美的身体睡觉。突然间

形单影只,不由得辗转反侧。掏出手机,给她发了两条短信,没见回音,试着打

了一下,才发现她已关机。惆怅间满怀萧瑟,这才发现,原来我是这么的依恋着

她,一刻也不想和她分离。

十一、无使尨也吠

或许是思念璎珞,或许是床不习惯。一个晚上都没怎么睡好,感觉才睡着一

会,就听到村子�的公鸡此起彼伏的打鸣声了。

  此时外面天色尚黑,我虽听着璎珞已经起床,和她妈妈在说着什么,但倦意

正浓,便依旧闭着眼又睡了过去。

  忽觉窗外天已大亮了,我勐醒过来,看看表却还不到八点。不敢过于恋床,

便穿好衣服走出房门。整个家�静悄悄的,偶尔听到璎珞父亲房间内传来几声低

低的咳嗽,却不见了璎珞和她妈妈的身影。

  我走到院子中自行洗漱,唿吸着这乡野早晨带着点凉意的新鲜空气,精神不

由一爽。正要舒展一下筋骨,却听到厨房�有水溢到炉子上的滋滋声,同时嗅到

一股浓烈的中药味。想是谁煎的药正沸着,便快步过去查看。

  没想到这一下竟惊动了那只大黄狗,顿时龇牙咧嘴朝我狂嗥,几次作势欲扑,

将栓狗的铁链崩得笔直。

  院门从外面被吱呀一声推开,只听璎珞斥道:「大黄!不许叫!一边去!」

  那大黄受她一喝,呜呜低鸣,依旧趴下,不再看我。

  璎珞好像刚刚运动完毕。清晨露凉,她却只穿了单衫,脸上红扑扑的,鬓角

眉梢微微见汗。她没来得及和我说话,叫了一声:「药煮沸了!」慌忙跑到炉边,

用布包了药罐把手,将它提到一边。

  我望着她玲珑的背影,只觉得女孩身段窈窕动人,俯身时衣服下摆裸出一段

洁白光滑的腰肢,一条薄料牛仔裤把那如桃般的蜜尻勾勒得无比圆润饱满。

  此时正是清晨阳气旺盛之际,我欲念滋生,下身不由挺硬起来。

  璎珞未察觉我的异样,笑着对我道:「你这人还真有点口福,我刚给你买了

糍粑回来,你就起床了!」

  我却没有理会她手上的糍粑,问道:「你妈妈呢?」

  她撇撇嘴:「你昨天不是把生辰八字告诉她了么,一大早她就跑去仙姑那算

去了,怕中午才能回来。」

  我暗喜,又问道:「药好了要不要给你爸爸端过去?」她不知道我话中深意,

摇摇头:「这药要煎二道才能吃。再说他身体不好,没这么早起来。」又靠近我,

道:「你尝尝糍粑。」

  我笑得如拜年的黄鼠狼,接过那热气腾腾的糍粑,顺手放在一边,道:「先

尝尝老婆的舌尖。」不由分说揽住了她,嘬住了她红润的小嘴,舌头一勾,便缠

上了她柔腻的香舌。

  璎珞在我怀中微微挣着,琼鼻轻嗯,好不容易等我一吻完毕,脸有些飞红:

  「讨厌!搞突然袭击么?」

  我道:「谁叫你昨晚关机不理我?」

  她笑道:「我妈非要和我一堆睡好说话,幸好我关了机,要不你那些肉麻话

被她看去了,可就暴露了你这个小色狼的真面目了!」

  我耍起横来:「我不管,现在便要你补偿我。」

  她嘟起嘴唇:「亲亲——」搂住了我的脖子,献上香吻,柔舌暗度,却是百

般的温存缠绵。

  她以为我只是索吻,一味的在唇舌间与我缱绻,却不知我已动性,一双手不

断在她圆臀上来回揉捏,突然间按捺不住,手指将她裤子纽扣解开。她没系腰带,

顿时露出了薄薄的内裤边缘。

  她吃了一惊,抓住我的手道:「老公,别玩了……」

  我喘着粗气,不答她的话,将她反身抱入怀中,一个劲的吻着她的耳根颈项,

强硬的把手伸到她裤子�,埋入那一片柔软的芳草中,勃起的下身紧贴着她充满

弹性的圆臀挨挨擦擦。她拼命阻挡,羞道:「你好色!大白天在厨房就要来?当

心爸妈看到!」

  我边舔她耳垂,边喘道:「此时不来,何时能来?」手指努力着突破了她的

阻扰,深入了她两腿中间,只一捺便按上了她柔嫩的蜜贝,轻轻揉动。她发出一

声短促的低鸣,立刻咬着嘴唇,不敢大声。扭头看我的恼恨眼神中又是羞涩又是

无奈。

  才揉了几揉,花底便泥泞起来,滑滑的濡湿了指头。我咬着她耳朵:「珞珞,

你湿了。」她恨道:「害人精!」鼻间却随着我的手指挑逗不断哼哼,一只手将

我的衣襟抓了又松松了又抓,不时轻轻啊的一声,粘滑的蜜液不断涌出。

  伸手去解她衣服口子,她抵死不从:「别……别脱衣服……」我便隔着衣衫

揉弄着她柔软的乳峰,另一只手却将裤裆拉开,挺出那火热滚烫的肉棒,只在她

臀上乱刺,火急火燎道:「我想要了!忍不住了!」

  她低声喘道:「去我床上吧。」我忽然间不知道哪�来的邪念,手指勾住了

她的裤沿,将她牛仔裤、内裤都褪到腿弯,露出那雪白如蜜桃般的圆臀。将她推

到门框上,肉棒便顶挨过来。

  「色鬼!」她又羞又惶恐,双手抓牢了门框,「你要怎么样!?」我的阴茎

早已挺得如那丹霞阳元石一般坚硬,扶稳了她的纤腰,便是一下冲刺:「我要做

你。」

  没想到这一下却没顶入,肉棒推开层迭柔软的花瓣,却在临门时滑到了一边,

倒沾染了不少蜜液,涂抹得水亮。璎珞满脸通红,呜了一声:「你坏死了!被人

瞧见你还让我活吗?」我只管吻她:「被瞧见……你就说我强迫你,都推在我头

上。」边用手扶着肉棒去寻她的桃源入口。

  她气息咻咻:「你可不就是在强迫我么?……啊……」娇吟间已被我满满插

入。

  我边来回运动,边低头观看,只见璎珞上身衣服整齐,裸着满月一般皎洁的

腰臀在与我做爱。

  她纤腰如弓,丰嫩高翘的雪臀随着我的冲撞簌簌抖动,确是养眼。

  在这个角度却看不清肉棒如何插入她的花底妙处,只彷佛那翘勃粗硬的阴茎

一次一次顶入她如蜜桃一般的两瓣美臀中。这种偷情一般的刺激让我尤为兴奋,

动作竟变得粗暴起来。

  璎珞本来扶着一边门框,将身子隐在门内由我驱驰,没想到我突然用力,啊

的一声,站立不稳,只扑到门上,我哪肯将这蚀骨的畅美停歇上半分,紧跟着贴

上去,把她整个人都压逼在门板上,兀自抽送不停。

  那大黄狗听得动静,扭头见到我们的摸样,以为小主人正被狂徒欺凌,立刻

毛发耸张,露出森森白牙,喉头间低咆不已,就要狂吠着扑上。

  璎珞迷蒙中瞥见,顾不得呻吟不绝,低声唤道:「啊……大黄……啊……大

黄走开……不许叫……也不许看……死人……你好用力……嗯,不痛,你再来

……」

  大黄迷惑不解,低着头转了两圈,又看看我们,见璎珞只是对它摆手,只好

蹲下,却不时对我露齿,目射凶光。

  璎珞百般逢迎着我,反手在我背上臀上来回抚摸,扭头不停送上旖旎香吻,

微晃着翘臀,随着我的动作火热的套弄着那敏感的肉棒。

  我知道她担心夜长梦多,又害怕我不能尽兴,便刻意妩媚迎合,遂舍了那久

战的念头,只将头埋在她香肩上,细细品味她蜜膣中的种种紧致火热,湿润柔嫩。

  虽然肉棒上如电般的快感不断蓄积,我却不敢略停,摒了一切杂念,只专心

纵送,任由这女孩青春动人的胴体将我渐渐送至高潮。

  终于如醍醐灌顶一般,无边快感汹涌而至。我重重在她臀上一撞,龟头抵在

她花心深处,抽搐着喷射出股股热精。

  却在这时,女孩也低低一声娇唤,花径蓦地收缩,掐紧了那激射的肉棒,我

顿时感到隐隐约约的一缕吸力,令人欲仙欲死,肉棒回光返照,竟被吸得愈发粗

硬,更是射得个涓滴不剩。

  我将她抵在门板上又一阵厮磨,虽有不舍,却也担心他爸爸突然起床看到,

这才与她依依不舍分开。她满面潮红,顾不得擦拭,先将裤子穿好。脸上薄薄一

层香汗,秀发都打湿了数绺,贴在腮边。

  整理完毕后,她瞧了我一眼,眼神含嗔,道:「这回可满足了?」

  我讪讪笑道:「想死你了。情难自禁。」

  她啐道:「昨晚我妈还夸你谦谦君子,今天可就露出了狂徒本性了!」

  我脸皮已愈来愈厚,笑道:「如果没有这狂徒本性,怎么能生娃娃逗老人家

们开心?」

  她顿足娇嗔:「你还得意,你……」话声骤停,她不由自主的啊了一声,竟

似腿软得要站不住一般。

  我慌忙扶着她:「珞珞,怎么了?」

  她羞红了脸,低声道:「流出来了……」

  我道:「那快回房间去,裤子要不要换?我来帮你。」

  她正要说什么,看到我一脸贼眉鼠眼不怀好意,登时大悟,笑啐道:「滚一

边去!」

  她进了房间好一会才出来,却连外裤都换了:「哎!糍粑你都没吃!」

  我拿起那糍粑要吃,她摸了摸,叹道:「已经凉了!特意跑着给你买回来,

你倒偏偏要把它放冷!」

  我笑着剥开艾叶,顿觉清香扑鼻,咬了一口:「只要是你买的,热的凉的都

好吃。」

  见她微笑,脸上却一副雨露初承的娇媚,我心中一动,挑道:

  「刚才……感觉如何?」

  「吃你的罢!」

  「感觉很刺激啊……」我回味道,想到一事,又笑道:「将来我们买部车,

也玩玩车震好不好?」

  「色鬼!不和你说了!」她扭头就走。

  「你去哪�?」

  「洗你的脏衣服!」

  十点左右,她父亲起床,仍是不多话,默默坐着看书。我和璎珞腻在一起,

虽笑语晏然,却不敢再越雷池一步了。

  晚饭时分,她妈妈才回来。饭桌上却说道:「小傅属虎,别人都说『虎配鸡,

笑嘻嘻『 ,今天去给你们算了八字,仙姑也说你们八字合的很好,天生一对

……」

  我偷眼去看璎珞,她也正好望过来,四目相投,相对微笑,心中甜蜜无限。

  她妈又对我说:「不过仙姑也说了,今年是你的本命年,犯着太岁!诸事都

要百般小心,尤其不要有血光之灾……」

  璎珞满脸担心的望着我,她爸爸却慢慢说道:「这些东西,听听就罢,小心

安全,什么时候都是应该的。」

  她妈妈却不依不饶:

  「这些东西你不懂!该讲究一定还是要讲究的,不能马虎!小傅,你有没有

穿红内裤?没有?璎珞你也真是的,你怎么不给他买?……」

  璎珞吐了吐舌头,对我做了个鬼脸,我慌忙将话题引开,说叔叔病情如火,

不易久误,明天便动身云云。

  当晚她妈妈还是不舍得女儿,我依旧独睡。

  第二天早上收拾好行李,她妈妈将我们三人送到车站,又哭了一场,千叮咛

万嘱咐后,依依挥手告别。

  路上,璎珞悄悄塞了我一个软布包裹:「妈妈给你的,让你贴身穿着。」

  我抖开一看,却是一件红彤彤的肚兜,顿时呆若木鸡:「要我穿这个?」

  她看到我的样子,笑做一团,半晌后才正色道:「这原本是做给我弟弟的。

  我妈妈昨天有些话吃饭时没和你说,她昨天回来那么晚,是上回龙观帮你烧

香祈福去了。她说我们八字是极相配的,以后……夫妻恩爱,家庭兴旺皆可盼,

但仙姑说你今年运程不佳,凶兆缠身,必须要用这红布压着煞气的。」

  我心中感动,但又看了一眼那艳红的肚兜,禁不住要泪流满面:「我去买红

内裤行不行……」

  下了火车。我们径直打的去到魏学林的医院。那是一所有名的三甲医院,病

人很多。好不容易在门诊开好住院证,到了胸外科却发现病房已经住满,只能在

走廊加床。

  我心有不甘,对登记住院的护士道:「护士小姐,我是魏医生的朋友,能不

能关照一下,给个房间?」

  那护士眨眨眼:「哪个魏医生?」

  「心内科魏学林啊。」

  「不认识。刚分来的吧?现在病房住的这么满,别说魏医生,就是院长来了

也没办法呀。总不能赶走别人让你们住吧?」

  我还要说话,她父亲劝住了我:「住走廊也不碍事,这走廊的条件都比我们

那镇医院要好些。」

  见他如此说,我也只好作罢。便要了一张走廊上的加床,让他先住下。

  当初魏学林说尽快手术,住下之后一连几天都是检查,却不见什么动静。这

一天下午,我提前下班去看望她父亲,刚好璎珞送饭过来也在一旁。

  她见到我后,面有喜色:「刚才主治大夫来过了,说经过检查之后,我爸爸

心脏的瓣膜虽然很窄,但功能弹性都不错,也许不用换瓣,只需做一个小手术扩

张一下就好了。好像用什么管子来做,连刀都不必开。」

  我也喜道:「是微创手术吧?以前听魏学林说过一些,据说恢复得很快。」

  正说着,过来一位医生,璎珞低声道:「这位就是主治医生。」

  那医生姓安,大约四十出头,戴一副眼镜,见我自称家属,便寒暄了几句,

道:「刚才我和饶主任讨论了一下病情,还是建议病人开刀换瓣,虽然贵些,但

是……」

  后面一堆专业术语,我听得也不是很明白,心中却不太痛快:「安医生,你

刚才不是才说不必开刀,只要扩张就好了么?」

  安医生有些语塞,却道:「经过讨论,饶主任还是认为换瓣更合适一些。嗯,

我还有病人要看,手术前再和你们详细解释。」

  我冲他背影问了一句:「那什么时候手术?」

  他头也不回:「要排队!你也看到这满满的都是病人。」

  虽满怀疑窦,却也只能安慰她父亲:「叔叔别着急,我马上给我同学打电话,

让他帮忙。」

  于是给魏学林打了电话,他连说等他手上活忙完就来关注此事。

  第二天中午,和璎珞一块去给她父亲送饭时,却发现走廊上的病床空无一人。

  连忙询问护士,却被告之病人被紧急转到特别病房去了。我和璎珞相顾失色,

慌忙问了房间所在,急急跑去。

  进门之后,却发现屋子�放着鲜花果篮,数个人正站在她父亲床前嘘寒问暖。

  其中一人见我进来,立时笑道:「小傅!你真是的!舅舅住院都不告诉我一

声!」

  我脑中嗡的一声,大叫不妙,怎么把这人给引来了!此人叫杨吉,是我父亲

手下的机要秘书,为人最是谄媚势利。

  当下强笑道:「杨秘书,你怎么来了。」

  他滔滔不绝说道:「今早上宋院长就给我打电话了,问是不是傅书记的妻弟

住院。我还纳闷呢,傅书记出国考察前没和我提这事啊,他便报了你的名字。我

一听就明白了,马上赶来探望。宋院长也很够朋友,立刻让他们给你舅舅换了房

间。」

  那站在一旁的宋院长笑道:「最近病房实在紧张。只能先在这特护病房住几

天。我们和饶主任问了一下病情,他说病人瓣膜性能还好,只需做一个经皮二尖

瓣狭窄球囊扩张术就好了。哦,这是一种微创手术,不但经济,而且恢复很快

……」

  杨吉却好像怕他抢了风头似的,截了话道:「总之别担心,饶主任答应了后

天就安排手术。小傅,怎么你妈妈都不知道这件事,我刚才给她打电话时,她说

不太清楚,让我问你……」

  后来我才知道,原来魏学林早上来过了,他原本想靠自己帮璎珞父亲换一个

房间,但他对护士说话太硬,自己又是一个刚毕业的小医生,护士便丝毫不给面

子,让他下不了台。

  盛怒之下,他便将我父亲的官职拿出来压人,说这是傅书记的妻弟,你们看

着办!护士请示了饶主任,饶主任知道院长与父亲的一个秘书相熟,便又给院长

打了电话……

  当时心�一片溷乱,看着杨吉喋喋不休的嘴,恨不得象璎珞呵斥大黄一般对

他怒吼一句:「别叫了!一边呆着去!」

  然而此时,他嘴中冒出了一句令我浑身冰冷的话:「对了,薇曦什么时候回

国呀。等着喝你们的喜酒呢!哈哈,哈哈哈。」

十二、寒随一夜去,春还五更来

时间彷佛停止了一般。周围人的说话声就象从另一个世界传来。

  璎珞的父亲脸色铁青,闭着双目,紧紧的抿着嘴唇,忽然间抑制不住剧烈咳

嗽起来。璎珞想上去帮他捶背,却被他手一挡,惨白着脸站在一旁。

  

  杨吉见他咳嗽勐烈,下意识的往后挪了挪脚跟。我心中极其愤怒,但此时也

只能勉强招唿道:"杨秘书,不如你先回去,让老人家休息一下。"

  "好,好!老人家好好养病,早日康复!"他顺势满脸堆笑的带着一行人出去了。

  

  房间�静了下来,璎珞父亲的咳嗽声更加凄厉,终于哇的一声,吐了一口血

痰,璎珞惊唿一声,慌忙拿纸巾给他擦拭嘴边的血沫。

  

  他喘息了好一阵,睁开眼来,直瞧着我道:"傅公子!你瞒得我好苦!"我

动了动嘴唇,只听璎珞叫道:"爸,不是这样的……"她父亲暴怒起来,吼道:

"住嘴!"这一声吼牵动了肺气,又是咳嗽不已。璎珞再也忍不住,边抚着他的

背给他顺气,边哭道:"爸,你别动气!你要打要骂都可以,你别伤了身体,爸

……"

  

  她父亲见她哭的伤心,忍不住含泪仰面:"我一辈子硬气,病则病矣,无非

一死!何必要掺和到这些腌臜龌龊的事情�来?璎珞!你如果还跟着我姓沈,立

刻给我办出院!回家!"

  我大吃一惊:"叔叔!你听我解释!"

    

  她父亲轻蔑的看了我一眼:"沈家清白做人,无愧于心,虽贫困潦倒,也不屑

去做别人衙内的二奶!玩物!傅公子婚期已近,请不必来消遣我们。所谓舅舅,

更是折杀我了!"又回头看了璎珞一眼,眼神中说不尽的苦痛和哀怜:"女儿,你

煳涂啊!你如果将你的尊严和清白去换那几个铜板,你爸爸就算立刻死了,也不能

瞑目啊!"

  

  他这句话正戳到璎珞的痛处,她身体摇晃了一下,双目失神,眼泪串串滴在

地上,哆嗦着不能言语。

  

  我心中大痛,再也不能克制,将摇摇欲坠的璎珞搂在怀中,郑重说道:"沈

叔叔,我极其敬重您的为人和品德,但您这番指责,却有我不能接受之处。您能

不能先听我说几句话?"他挥挥手,示意有话快说,竟不愿再搭我的腔。

  

  我想镇定了一下,但满腔的情绪澎湃激涌,难以自持:"没错!在您眼�,

我父亲确实是权柄威赫的地方大员,但他为官清明,为人正直,与您也有不少相

似之处,并非您想象中的那种贪官,此其一;

  其二,我虽然是所谓的官二代,但我从来不以父亲的职权为炫耀,低调处世,踏

实做人,自食其力!所以衙内之称,不敢领受!否则,也不会让您一开始在那走廊

住上几天,这个杨秘书是怎么知道您住院的,我也不太清楚,只能到时候打听了。"

    

  璎珞父亲听我如此说,脸色稍和,却依旧眼角也不扫我一下。我搂着璎珞,

继续说道:"其三,我虽有婚约在身,但终究未娶,与璎珞相爱,不违礼法。或

许在您看来,我风流成性,见异思迁。但我和璎珞却真真正正是一见钟情,相逢

恨晚,彼此心心相印,已经是不能分离!此中深情,难以表述!

  不管您信与不信,此生我非璎珞不娶!我对璎珞之心,苍天可鉴!玩物一词,您不

仅侮辱了她,也侮辱了我!"说到此处,我的声音也不免有些激动了。璎珞握了一

握我的手,示意我镇静。

    

  她父亲终于�眼看我,目光如刀:"既然如此,为什么遮遮掩掩,竟好像一

件丑事一样,不敢明示他人?"我便将之前那自以为很周详的"三步走"计划和

盘托出。她父亲听完之后,喟叹道:"煳涂啊!纸终究包不住火,你还要瞒到什

么时候去?你要是真喜欢璎珞,就堂堂正正告诉大家!你们以兄妹相称,却以情

侣相处,是还嫌别人的舌根不够嚼么?"

  

  我被他一语点醒,张口结舌,再也说不出话来。他摆摆手:"罢了,你们先

回去吧。我累了,要休息一会。"璎珞还想说什么,被我慌忙拉走。

  走到房门外,我吁了一口气,道:"虽然狼狈,但你爸爸这一关暂时过了。我

们得给他老人家一个台阶下,别打扰他了。"

    

  璎珞默默低着头和我走了一截,忽然停下,脸上挂满了泪珠。我慌忙问道:

"珞珞,为什么流泪?"她哭道:"我刚才被我爸骂得头也�不起来,假如他知

道了我以前的事……"我打断了她的话,抱着她道:"别想那些了,已经过去了。"  

  她双手捂脸,抑制不住的痛哭起来,不停的说着:"我错了,我错了……"

  我将她扶到僻静处,让她哭了一个够。这才对她说道:"珞珞,你知道我有一个

什么愿望么?"她泪痕犹湿,吸着红红的小鼻子,拖着哭腔可怜兮兮的问:"什么

愿望?"

  

  "我希望我可以给你带来足够多的幸福,多到你可以藐视一切最黑暗的回忆。"

    

  “你已经给了我很多很多的幸福了……”她轻声道。过了一会,她捧起我的手,

放在自己脸颊上,凝视着我,道:"我爱你。"我望着她美丽的眼睛,也柔声道:"我

也爱你。"两人怔怔的坐着,一时间痴了。

  

  忽然我想起一事,说道:"你先回家,给你妈妈打个电话,让她连夜坐火车

来。""为什么?""万一你爸爸有什么反复,闹着要出院,你妈妈可以拦着他,

再说,她是目前最支持我们的人了。我先回单位静一静,估计我妈的电话很快就

来了。"她叹了口气,脸色黯然:"都是我不好……给你惹了这么多麻烦……"

  

  我握住她的肩:"笨蛋,这些不都是我们之前已经料到的么?你答应过我,

要怎么做的?"说着张开双手:"来,抱抱。"

  

  她扑到我怀�,紧紧搂着我的腰:"我好怕……"我呵护着她,抱着她轻盈

温暖的身子,情绪慢慢安定下来,虽觉黑云压城,朔风满楼,但心内忽然生出一

股豪气,却是要护着这怀中的女孩,再也不受飘零之苦。

    

  回到单位,坐在办公室�苦苦等了一下午,却没有半分动静,不由得惴惴不

安——我母亲当了多年的政工干部,今日杨吉电话突兀,她也从容应对,没有在

外人面前拆穿我的西洋镜。此刻却按兵不动,不知道葫芦�卖什么药。

  

  下班后径直回家,走到家门时,虽然心烦意乱,但想着要给璎珞以鼓励,便

抖擞精神拿钥匙开了门,笑道:"我回来了!今晚做什么好吃的呀!"璎珞立刻

迎了过来,脸上的表情有些奇怪,我感觉气氛不对,再往沙发上一看,失声叫道:

"妈,你什么时候来了?"

    

  母亲翘着腿坐在沙发上,面前一杯热茶,手中一本杂志,头也不�的问我:

"薇曦的照片哪去了?"我陪着笑:"收起来了。妈,我给你介绍一下,这是璎

珞……"

  "为什么收起来了?"她翻着杂志,根本没理我。

    

  我见她明知故问,干脆心一横,挑明了说:"妈,我准备和薇曦分手,照片

以后要还给她。这是我的新女朋友,叫沈璎珞。璎珞,这是我妈,快说声伯母好。"

  

  "免了,进门时她就问过好了。"她把杂志往桌子上一扔,对璎珞说:"我

想和亮直单独说说话,你不介意吧?"璎珞手足无措,慌忙摇头:"我去做饭。

"彷佛受惊的小兔一般逃到厨房去了。母亲往沙发上一靠,抱起双臂:"说吧。

怎么回事?"

    

  见她跟我严肃,我偏嬉皮笑脸:"妈,这女孩长得不错吧?"她冷笑一声:

"你眼�还有我这个妈么?"我挨着她坐下,亲热道:"瞧你说的什么话?我眼

�没有谁也不能没有你呀!"

  "这么大的事,要是杨秘书不给我打电话,你还要瞒着我瞒到什么时候去!?"

她一下炸了起来。

  

  我愣了一下:"我是怕你反对嘛。我正在想着怎么和你说这件事呢。"她有

些激动:"你连她家都去过了!连她父母都见了!还怕我反对?还不知道怎么跟

我说?你到底把你自己的父母放在哪�啊!"想来她一下午以政审的方式来盘问

璎珞,自是把我的所作所为摸了个一清二楚。

  

  我眨了眨眼:她的重点好像不在薇曦那�?便收了那副惫懒嘴脸,低头认错

道:"我怕你不同意我和薇曦分手,就想晚点再和你说。"

  "晚点?晚到什么时候?你们都同居了!再晚小孩都生好几个了!"

  我嘟哝了一句:"不敢,生三个我就该被结扎了。"她抓过计划生育工作这一

块,闻言不禁又好气又好笑,脸上的表情总算缓和了一些。

    

  我赶紧抓住这个机会,又鞠躬又赔礼道歉。这才明白,原来母亲最生气的并

不是我要和薇曦分手,而是我都已经和璎珞父母挑明关系了,却依然将她瞒得滴

水不漏。

  

  "薇曦到底有什么地方不好,你要和她分手?"她终于抛出了这个问题。

  我想了想,认真说道:"薇曦没什么不好,正是因为她太好了,我才感觉和

她有了距离。妈,你知道么,我经常感觉我和她是两个世界的人。她或许可以做

一个很好的朋友,但她真的不是我理想中的妻子。"

  

  说着跪在她面前:"妈,这件事情我不该瞒着你。我做错了,心�很后悔。

但我确实是害怕你不同意我和薇曦解除婚约,才出此下策的。"  

  见她不做声,我继续说道:"你也不愿意我结婚之后过得不幸福,整天闷闷不

乐吧?你年纪一天天大了,将来所图的不就是一个天伦之乐吗?我这辈子没什么

太大志向,我就想娶个满意的媳妇,奉养父母,生儿育女,平平安安过此一生。

  可薇曦不是这样甘于平凡的人,她说过她想在国外发展,假如真是这样,我不跟

她出去则夫妻分隔,我跟她出去则远离父母,始终难以两全。就算她留在国内,以她

那种女强人的性格,她会好好待在家�侍奉您么?"

    

  母亲冷笑道:"还侍奉呢?你们过好自己的日子我就谢天谢地了!"又踢了

我一脚:"站起来说话,这么大的人跪着象什么样,你不怕你那女朋友笑你?"

我大喜起身,笑道:"妈,你同意了?"

  "我没说我同意!"她打起了官腔,又埋怨道:"人家才17岁,还未成年呢!

你看你做的什么事情!"

    

  "在古代15岁都及笄出嫁了……"

  "你别油嘴滑舌的!你了解这姑娘么?她那么小跑出来打工养家,背景你都清

楚么?"

  

  我便从璎珞父亲的故事开始讲起,一直讲到璎珞如何忍痛辍学,南下打工,省

去了她误入风尘一节。虽然过程我已熟知,但讲到伤心处,仍不免心酸,竟将母亲

听得眼眶都红了:"这孩子看不出还挺懂事的。"

    

  她又问道:"你俩怎么会认识的?"

  

  我早就对这个问题想好了对策,便娓娓而谈:"上次我去深圳玩,坐公共汽

车的时候把钱包掉了,�面钱还挺多,大概3000元,关键是钱包�有我的身份

证、银行卡等等一大堆重要证件。可把我急坏了,想着钱没了小事,证件丢了就麻

烦了。”

  

  “这个时候,突然接到一个电话,是一个叫……陆家璇的朋友打过来的,他说

我把他的名片放在钱包�了,捡到钱包的人就打了电话和他联系,让我到某某车站

去领回钱包……"

    

  "当时恰好是最强台风莫拉菲正面袭击深圳的时候。那雨下的,那风刮的,

啧啧……我往那车站赶的路上就想,这么大的台风,拾到钱包的人还等不等我呀。

结果赶到那一看,就看到一个小姑娘,打着把小伞在那等我,浑身都湿透了,也

不肯走。见到我来了,从怀�掏出护得好好的钱包交给我……"

    

  "我当时看她落汤鸡似的,披头散发也看不出漂不漂亮。但人家心灵这么美,

我怎么着也要请她吃饭对不对?于是……就这么认识了。"这略带点传奇的故事

让母亲听得嗟叹不已。

    

  这个时候,璎珞怯怯的端着饭菜出来:"菜做好了,可以吃饭了……"我连

忙把母亲让到桌上,给她盛了饭。她夹了几筷子菜,细细咀嚼,和颜悦色的对璎

珞道:"丫头,菜做的还不错。会不会煲汤呀?"璎珞答道:"会一点。"

  

  一时间两个女人之间彷佛找到了话题点,开始热烈的讨论起来,什么三煲四

炖,五忌六忌,沙参润肺,雪耳滋阴……我也插不上嘴,倒成了个闷葫芦,只管

埋头吃饭。

  

  吃完停箸,璎珞想要收拾,母亲却一把拉住了她:"亮直洗碗去。璎珞,刚

才说的这个生果清润甜汤啊,最适宜在秋天干燥的时候喝了……"

  看到母亲喜欢她,我比吃了蜜还甜,立马卷起袖子。璎珞却道:"他工作一

天了,还是我去吧。"一熘烟卷了碗筷进了厨房。

    

  我喜滋滋给母亲倒上茶,她拿起来喝了一口,瞧了我一眼:"你笑什么笑?

我还没同意呢!你这个祸闯的够大的!要不是你爸爸和老李最近闹了矛盾,他回

国非扒了你的皮不可!"

    

  老李正是薇曦的父亲,我忙问怎么回事。母亲叹了口气:"还不是前段时间

争当一把手的事,他们两个年龄相当,资历相似,谁都有能力,谁都不服谁。本

来公平竞争也没啥,工作是对手,私底下还是朋友。不过老李弄了点手段,恰好

被别人知道了,告诉了你爸,这两人从此就有些不痛快了。"

  

  "什么手段?"我问道。母亲低声道:"他给纪检写了举报信,污蔑你爸有

问题,结果检查组下来查无实据。也算是我们知人知面不知心吧!"

  "那现在他们俩还不仇人似的?"我只知道父亲最后当了正职,却不知道中间

有这些勾心斗角的事情。

    

  "你爸看见他倒还客气,他却不理会你爸了。"

  我心�不知道是喜还是忧,没想到这些政治上倾轧的伎俩,竟无形中帮助我

克服了一个极大的障碍,又问道:"那爸对我和薇曦分手应该也不会太生气吧?"

"那可不一定!你爸从来一是一,二是二,分得很清楚。他这次出国前还和我

说过,不能因为大人的事情影响孩子。"

  

  我一时无语,想了想,又笑着对母亲说:"那妈您对璎珞什么意见?"

  "小姑娘长得很漂亮,也很懂事,菜也做的不错,就是年纪太小了。"

  "那就是你基本同意啦?"我欣喜若狂,没想到天公暗助,数件棘手的事情都能

够得到顺利的解决。

    

  "我可没说我同意了。等你爸回来审查以后再说吧!你小子太不把父母放在

眼�了,没那么简单就便宜你们!"我早已欢唿起来:"妈妈万岁!"

  璎珞洗完碗拿了饭盒要去给她父亲送饭。母亲便道:"我也一块去看看你爸

爸吧,毕竟是亮直给我找的弟弟。"璎珞也非常欢喜。三人便一同到病房探望。

    

  璎珞父亲见到我母亲也来了,总算把最后的担心放下。大家虽不熟悉,却气

氛融洽,相谈甚欢。她父亲温文尔雅,谈吐有礼,无形中又为璎珞加分不少。

    

  说起我俩瞒天过海将她父亲弄过来看病的事情时,两家大人相顾失笑,摇

头不已,却将这件大祸事轻轻揭过不提了。

十三、东风恶大结局)

彷佛一眨眼,璎珞父亲做完手术已经两个星期了。是饶主任亲自做的微创手

术,非常顺利。康复出院后,他的咳嗽明显少了,人也精神了许多。他笑着说,

他找回了年轻时那股劲儿,又可以回到讲台上,给那些孩子们上课去了。

  

  虽对璎珞和我未婚同居的事情颇有微词,他却最终默认了这种关系。出院后

他和璎珞妈妈在我那住了两天,拒绝了我们的一再挽留,执意回家。

  

  临走时他拉着我的手,丢下一句话:"照顾好璎珞。"挥别了流泪不舍的女

儿,飘然而去。

  

  母亲不时过来和璎珞切磋一下厨艺,看得出,她喜欢这个乖巧善良的女孩。

  

  在我的帮助下,璎珞报名参加了一个网络远程函授教学,她选了古汉语专业,

顺利的话,两年之后可以拿到大专的学历,我鼓励她一直读下去,说不定读个研

究生也不是不可能。

  

  掷骰子的生活又开始了。手气依然很臭……好在霸王硬上弓的功夫已愈发纯

熟。璎珞只好翻着菜谱,研究煲什么汤可以强身补肾。

  

  日子过得忙碌而充实。我每天上班下班走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,不再感觉孤

独。在这人海之中,多少人还在苦苦的寻找着和自己相知相爱的另一半呢?

  

  下班路上,电话响了。

  

  "喂,妈?"

  "亮直,你爸爸回国了。晚上带着璎珞到秋莼斋吃饭。也算正式见见家长,

告诉她可别穿的太随意。"我连忙问我爸什么态度,有无生气。纠缠之下,母亲

简要透露了一点内幕:父亲听到这件事之后,态度平静,只说,假如我对薇曦确

实没有感情了,不必勉强撮合在一起,免得婚后不幸。

  

  这让我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。电话那头继续说:"不过你爸听到璎珞只

有17岁,也不太满意,我帮着你们说了不少好话。晚上让璎珞大方些,明白吗?"

我千恩万谢的挂了电话。加快脚步回到家中,和璎珞说了此事。

    

  她却没来由的紧张起来:"不要穿的太随意是什么意思?是不是牛仔裤之类

的都不能穿?我的衣服可尽都是休闲装呀。"我笑道:"你那些衣服哪�是休闲

装啊!简直就是学生装,每次你和我逛街的时候,我都象个拐骗幼女的流氓。好

了,别着急,我下午请个假,陪你去买衣服。"

  

  商场�五彩霓裳琳琅满目。璎珞拉着我的手,却依然有些忐忑不安:"要是

你爸爸不喜欢我怎么办……"我笑道:"不会的。你这么可爱的女孩谁会不喜欢

呢?"

  "不知怎么的,我有些害怕。"

  "你别老想着他是个大官,你就想着这是一个慈祥的长辈,是你男朋友的爸

爸,你将来的公公就行了。"  

  "要是我说错什么,你可要提醒我啊!"

  "放心好了,鄙人全程保驾护航!"

  

  我给璎珞挑了一件白色的公主裙,她的身材简直就是天生的衣服架子,衣服

象量身定做一般合适,看她试穿上之后可爱极了。卖衣服的阿姨也赞不绝口,但

听到我们要穿着见家长时,她却道:"这件裙子你女朋友穿起来很好看,可不太

适合见家长呢。"

  

  "为什么呀?"我有些好奇。

  

  她微笑道:"你女朋友本来就年纪小,这件裙子是可爱风格,穿上之后就显

得更加萌了。"萌?好吧,阿姨真与时俱进。

  

  她继续道:"乖乖女虽然是大家都爱的,可是去见家长就不能扮得太可爱。

要知道公公婆婆可是希望她出得厅堂入得厨房,把他们的儿子照顾得好好的。一

副娇滴滴的模样可不成呀!"

  

  说着她上下打量了一下璎珞,又说道:"你女朋友气质很好,可以试试这件。"

那是一件雪缎中袖修身连衣裙,挂在衣架上时好像不太起眼,但穿到璎珞身上

后,她整个人都焕发出一种优雅知性的光芒。秀丽间不失妩媚,端庄中流露活泼。

  

  那阿姨也非常自得:"看,这件裙子最适合不过了,也只有你女朋友这样的

美女才能穿出气场来!"管她马屁也好真心也罢,我心情愉悦之下掏钱付账不提。

本来还想给她买耳环项链,她却说道:"首饰就不用了,你也不是腰缠万贯,我

爸爸这次住院本就花了不少钱。等以后我们有钱再说吧。"

  

  我心想也是,若是打扮得太珠光宝气,说不定父亲还以为她是一个爱慕虚荣

的庸脂俗粉,还是清水出芙蓉,天然去凋饰的为好。

  

  回家休息了一阵。临出门前见她仍是有些紧张,便握住了她的手,没想到她

小手心�全是冷汗,忍不住笑道:"你怕什么?这是我爸,不是老虎。"她看了

我一眼,开了句玩笑:"是老虎的爹,我能不怕么?"

  

  我轻轻搂着她,在她光滑的脸上温柔一吻:"珞珞,别害怕。多少难关我们

都一块闯过来了。这辈子,我要定你了。你是跑不出我的手心的。"她在我怀中

渐渐放松了下来:"我不会跑的,我要一辈子被你这么抱着,疼着……我有时觉

得老天对我还不薄,让我遇到了你。你知道么,只要能遇到你,要我再吃上十倍

百倍的苦,我也愿意。"

  

  我心中感动,在她额上久久长吻。心中却想,今后无论如何,我都不会让你

受苦了。

  

  两人相拥了一会,她道:"我们得出门了,迟到可不好。"我牵着她的手走

出家门,笑着对她说:"你知道么,今天的见面不过是走过场罢了。"

  "为什么呢?"

  

  "因为我妈妈很喜欢你呀。你待会别看我爸爸一副威严的样子,其实家事都

是我妈做主,她之所以非要我爸爸来拍板,只不过是要给他一个家长的面子而已。

我爸要是敢不听她的,哼哼,下个月的烟钱都领不到!"

  

  "你妈妈好厉害呀,我要不要象她学习呢?""这个……"

  到了秋莼斋,我领着璎珞往父母订的雅座走去。他们俩提前过来,已经坐了

一会了。

  

  推门进去前,我望了望璎珞的眼睛,她朝我嫣然一笑,眼眸中只有柔情无限,

再无胆怯之意。

  

  推开房门,我把璎珞拥在身前,笑道:"爸!妈!我来介绍一下,这是璎珞

……"哐啷一声响,父亲不知道怎么的,竟把茶杯弄倒了,热水茶叶湿淋淋泼了

他一身,我慌忙上去拿纸巾给他擦拭,母亲边帮忙边埋怨道:"你小心些!没烫

着吧?"

  

  璎珞却怔怔的站着,一动不动。

  父亲也有些愕然。

  在那瞬间,气氛忽然诡异。

  

  再看璎珞,她脸色已变得惨白,连嘴唇都失去了血色,身体象秋风中的枯叶,

瑟瑟的发着抖。她的眼睛茫然前视,彷佛看到了地狱的最深处,失神的瞳孔中蒸

腾着无边的黑暗。眼泪很快涌满了她的眼眶,大滴大滴的滚落下来。

  

  我大吃一惊,问道:"珞珞!你怎么了?"她哆嗦着嘴唇,泪眼婆娑的看了

我一眼,那绝望的眼神让我身体骤然冰冷。她缓缓转过脸,又盯了父亲一眼,一

扭头,跌跌撞撞的跑了出去。

  

  不祥的预感在我心�升腾。但此时无暇多想,我追在她后面:"珞珞!"身

后父亲在喊:"亮直!站住!回来!"

  

  她就像我很久之前做的那个梦一般,彷佛一只受尽了惊吓的小鹿,在惊慌失

措的逃跑。我边大声叫她,边发力追赶。口袋�手机铃声不停的响,我却根本没

有功夫理会。

  

  终于,她筋疲力尽,慢慢的停了下来,脚一软,坐在路边,肩头不断抽动,

却是在呜呜的哭。我不管路人的目光,喘着气,走到她身边,什么话也不说,跪

下来紧紧搂着她。

  

  她的泪水汹涌而出,打湿了我的前襟。之前那一个不详的预感又一次冒了出

来,我感觉心脏彷佛在片片碎裂,但还是咬着牙,在她耳边轻轻的问:"你…

…以前见过他?"

  她如被冰雪,身体剧烈的抖起来:"他……就是那个……商人。"

  

  那个用金钱夺去了璎珞贞操的商人!

  一瞬间,我全都明白了。只不过他所想要的运气并不在发财,而在升官。

  

  天地间彷佛再没有一点声音。

  我的心就象那撞上冰山的泰坦尼克,在那冰冷的海水中,不断的下沈,下沈……

  

  手机欢快的铃声又一次响起来,这时听在耳中却有如凄厉的枭鸣。我木然的

接通了电话,是妈妈的声音:"亮直!你赶快离开那女孩!她很危险,她是个骗

子!"

  "什么?"

  "她是之前被破获的一个特大诈骗集团的成员,这个桉子是你爸指挥市局攻坚

的,所以他一眼就认出这个女孩了!你在哪,你赶快回来!"

  

  我终究不是一个冷静缜密的政客,心中的愤怒如火一般喷出:"放屁!有本

事让他报警抓人啊!"然而这句话一出口,我的心倏地紧缩了一下,假如真的报

警,以父亲的能量……我不敢再想那可怕的后果,对着电话吼道:"把电话给他!

我和他说!"

  

  "亮直……"父亲的声音已经恢复了冷静,语调沈稳。

  

  我冷冷的打断了他的话:"你做过什么,我们都清楚。如果你再伤害璎珞一

丝一毫,我一定会让你后悔终生!一定会的!"我挂掉电话,抱紧了怀中的女孩。

心中一片冰凉,想嚎啕大哭,却流不出一滴眼泪。

  

  努力的压制住胸臆间的怨恨和怒火,我柔声对她说道:"珞珞,乖,咱们回

家去。"

  

  她无声的被我扶起,像一具失去了灵魂的躯壳,任由我搀扶着,在这灯火如

昼的繁华马路上蹒跚而行。

  

  打开家门,我把她扶在沙发上。她软软的躺下,彷佛最后一丝气力也被抽尽

了,眼睛空洞洞的望着天花板。

  我心痛如绞,见她满脸泪痕尘土,便走到浴室,去找毛巾给她擦拭。正在用

热水冲着毛巾,忽然听到璎珞一声大叫:"老公!你在哪?……"她大声恸哭起

来。

  

  我慌忙跑到她身边,她像快溺死的人一般紧紧抱住了我:"不要离开我…

…不要丢下我……我好怕……"

  "珞珞,别怕,我不会离开你,我这辈子都陪着你。"我的眼眶终于也湿润了。

  

  她不再哭喊,只默默在我怀中啜泣。良久之后,她幽幽的说:"我被诅咒了

……老公,我好想和你在一起一辈子啊!可是,我被诅咒了……"我亲吻着她的

泪:"不怕,珞珞。别忘了,爱情是可以解除诅咒的!"她凄然一笑:"可惜这

不是在童话中……老公,你说这个世界上有鬼么?"

  

  我心中一凛,晃了晃她:"别乱想!"

  "要是真的死后能变成鬼就好了。那样我就可以天天陪着你,看着你,不用去

管其他人……"我见她话中有弃世之意,不由大急:"你不要乱想!你要抛下我一

个人么?"

  

  "我不会抛下你的,变成鬼后,我每天都可以在你身边,看你工作,看你微笑,

看你幸福的生活,你虽然看不见我,但我可以到你的梦�去,和你在一起……"

  

  我打断了她的话:"你不许这么想!我要你好好的活着陪我!你要是敢丢下

我先死去,那我偏偏不跟着你去,你不是要变鬼看着我吗?你看着好了,我要折

磨我自己,我要酗酒,吸毒,打架,耍流氓……什么烂事我都做,我就是不去死!

让你看着难受!让你后悔丢下我!"

  

  "那我可不要这样。"她苦笑了一下,抚摸着我的脸:"这个世界上,只有

你对我最好了。连爸爸都不会原谅我,只有你不嫌弃我,真心的爱我,疼我!我

早点遇到你该多好啊。在我天真无邪的时候……"

  

  我心情激动,在她耳边柔声道:"你知道么?比起刚刚离开父母那个天真无

邪的璎珞,我更加疼爱现在这个伤痕累累的你。"她无声的张了张嘴,终于又一

次泪如泉涌。

  

  "我想去洗澡。身上好脏。"她慢慢止住了泪,轻声道。

  

  看着她走进了浴室。我双手抱住了头,深深的陷入了沙发中。心�明白,原

先那眼看胜利在望的棋枰,顷刻间波诡云谲,竟变成了无法扭转的死局!

  门铃响了。

  我打开门,父亲在门外独自吸着烟。

  我把手横在门框上,丝毫没有把他让进来的意思。

  父与子,就这么冷冷的,沈默的对峙着。

  

  "离开她。我会补偿她。"父亲把烟头狠狠用脚尖拧灭。

  "离开我们。不要来打扰我们。"我的声音冰冷。

  "亮直!你不能因为一个女人毁了自己,你想想父母,想想仕途前程……"

  砰——我关上了门。

    

  独自坐在凳子上,我发了一阵呆,却发觉璎珞洗澡的时间太长了一点。敲了

敲浴室的门:"珞珞?"只有哗哗的水声。

  又敲了一下,还是没有回应。转动一下把手,�面反锁着的!我着急起来,

一脚把门踹开。只见璎珞连衣服都没脱,就那么坐在浴室的地板上,将水开到最

大,任由水花冲洗自己。

  

  "别这样。珞珞!"我把水关了,拿来浴巾,兜头给她擦拭。

  "我好脏,想洗干净……"她喃喃的说道。

  

  我脱了她湿透的衣服,用浴巾包着她,把她抱到床上。正要去收拾一下,她

搂住了我:"不要走,陪着我。"

  "好,我陪着你。"我坐在床边,想拿毛毯给她遮住赤裸的身体。

  

  女孩却把我拽到床上,手开始脱我的衣服:"老公,我们来做爱吧。"

  "珞珞,不要这样……"我第一次拒绝她。

  "是不是……你也觉得我脏了?"她停住了动作。

  "你一点也不脏,你比好多人都要干净!"我说道。

    

  "那你来要我!我最喜欢你对我色,喜欢和你做爱。"

  "珞珞……"我没法再拒绝她。

  

  她拉着我的手,放在她挺拔丰满的胸脯上,她开始勐烈的吻我,将我全身上

下都亲了一个遍,她青春赤裸身子紧紧的纠缠着我,肌肤灼热而光滑,象火一般

点燃我的情绪,引导着我进入了她的身体,那�已经足够湿润。

  

  愤怒、伤心以及痛苦都发酵成了欲望,我们放弃了所有的理智,由着这最原

始的冲动支配着我们,疯狂的给予对方,又贪婪的在对方身上索取。

  

  "我是你的!生生世世都是你的!"她在我耳边呢喃。

  我们一遍又一遍的做着爱,彷佛只有激情可以驱走那无比冰冷的黑暗。一直

做到两个人都精疲力竭,沈沈睡去。

  

  半夜做了一个恶梦,梦到璎珞已离我而去。大叫一声醒来,却发现她躺在我

身边,如漆如星的黑色眼眸静静的看着我:"是不是做恶梦了?快睡吧,天还早

呢。"她象呵护一个婴孩般轻轻拍着我,"睡吧,宝贝……"原来是梦啊?原来

之前的一切都是梦,父亲还没有回国呢……我放宽了心,又一次沈入了梦乡。

  

  再醒过来的时候,天已经亮了。枕畔空余发香,女孩已不见踪影。

  我吓出一身冷汗,跳了下床:"珞珞!"

  

  房间�再无一人,只有桌子上一张素笺:傅郎,蒙君垂爱,幸焉不幸?幸者

得逢爱侣,此生无憾;不幸者造物弄人,鸳盟难偕。璎珞污破之躯,难承君之厚

爱,纵使肝肠寸断,唯有泣血相别。傅郎不必牵挂。沈舟侧畔,自有千帆竟发;

病树前头,却是万木逢春。璎珞当日日为君颂安……

  

 我身子摇晃,几乎坠倒,见笺上泪痕犹湿,心中一动,立刻找出手机,给她

拨打电话,电话通了,却被掐断。我立刻又打,再被掐断。再拨了一次,却是久

久的回铃声,彷佛主人正在犹豫挣扎。

    

  我心急如焚,暗暗叫道:"快接呀!珞珞!不管怎样你快接呀!"几乎在最后

一刻,电话通了,璎珞低低的"喂"了一声。

  我几乎是吼了起来:"你休想跑掉!你就算跑到天边,我也要把你追回来!"

  那边传来低低的抽泣声。

    

  "珞珞,别丢下我。你在哪�?快告诉我。"我压住了火,软语求道。电话

那一头沈默了。

  

  我心急如焚,一股热血涌上,再也顾不得那么多:"珞珞,我再问一次,你

如果不回答,我立刻从这十五楼上跳下去!你在哪�?"

  

  只听璎珞喊道:"不要!"

  "你在哪�?"

  "我刚走出小区……"

  "你等着我!你想我死的话你就走!"我挂了电话,飞快的穿好衣服。冲下

楼去。

  

  来到小区门口,却不见她的踪迹。我心�惶急,便又打她手机。

  "你在哪�?我没看到你!"

  "……"电话�在沈默。

  

  "珞珞,别躲了。快出来吧!不要抛下我一个人!"

  "……"

  "蒲苇韧如丝,磐石无转移。这是你答应我的!"

  "……"

  

  “你说沈舟侧畔,千帆竞发。但你可知道,过尽千帆皆不是!我心中只有你

一人!”

  璎珞又开始抽泣起来。

  

  "你到底在哪�?"

  "……在街对面。"

  我望向对面,只见一个苗条的身影正从一家便利店�走了出来。

  我长吁了一口气,朝她跑去:"过来!抱抱我!"

  "老公……"她流着眼泪朝我走来。

  就在这个时候,一辆黑色的轿车幽灵一般从璎珞身后大街的拐角勐地驶出,

车头正对准璎珞冲撞!我目眦欲裂,连警示都来不及发出,就扑了上去。

    

  那一瞬间发生了什么,我后来并不能确切的回忆起来。我只知道,我推开了

璎珞,然后象一片树叶一样飞了出去。

  

  "老公!"璎珞的叫声。

  "亮直!"父亲的声音。

  这是我在失去了意识前听到的最后的两句话。

    

  再一次醒来,我好像躺在车子上,被人飞快的推着。周围一片嘈杂:"脉搏

145次,血压80/40!"

  "亮直!亮直坚持住!"

  "代血浆先挂上!血备了没有!"

    

  "家属呢?谁是家属,手术同意书上要签字!"

  "我是家属,我是他父亲……亮直,把手松一下,爸爸要去签字。"

  我死死的拉着他的衣服,嘴唇蠕动着。

  

  "你想说什么?"他把头俯在我的嘴边。

  我积攒了全身的力气,游丝一般吐出三个字:"放、过、她。"

  

  他浑身抖了一下,慢慢掰开了我的手指:"你放心吧。我去签字。"我无法

说话,视野�一片血红,只是伸出一根手指,定定的指着他,直到我再一次昏迷。

尾声

  三个月后,中国北方。某着名脑科医院。

  我狼吞虎咽的吃着饺子。

  "慢点吃慢点吃!"璎珞笑道,"喜欢的话,让我爷爷奶奶再做些就好了。"

我摸了摸脖子上已经愈合的疤痕,那是气管插管后留下的痕迹,笑道:"你如果

也试试连续两个月用鼻子吃饭,就知道是什么滋味了。"

  “对了,你家�又给你彙了一笔钱。我打到住院费�去了。”璎珞说道。

  “嗯,他给我写了封信,说工作调动的事情,他弄的差不多了。等我出院之后,

应该可以在这边上班。”

  “哦。”她低声答应了一句。

  我知道她不愿意我提起父亲,便笑道:“以后在这个城市�,只有我们俩相依

为命了。”

  她道:“还有爷爷奶奶。他们给我讲了好多我爸小时候的故事,和你很有点相

似呢!”

  

  我问道:“哪�相似了?”

  她笑道:“都是倔脾气,认死理,九头牛都拉不回来的笨蛋!”

        

  正说着,我的主治医生进来了:"傅先生,你还是决定不做这个手术么?"

  "那块颞骨的碎片么?"

  "是的。假如不实行手术的话,目前也许没事,将来就很难说了。"

  我轻轻的用手指敲了敲我的光头:"可是您说过,那块碎骨头的位置,刚好在我

脑子管记忆的区域�,手术有可能造成我失忆。"

  "按目前医疗水平来说,是这样。不过,只是可能而已。而且即使失忆,程

度也不一定很重。"我看了身边的女孩一眼,笑着说道:"我还是决定不做手术。

我有一些珍贵的记忆,比我的生命还重要,是无论如何也不能丢掉的。"

    

  "这个只能尊重您本人的意见。不过我还是要告诉您,如果不做手术,将来

可能会……"我打断了他的话,问道:"会让我寿命缩短么?"

    

  医生愣了愣:"这个,有这个可能。"

  "那会缩短多少呢?"

  "这可没法估计出来。"

 我伸出手去,握紧了璎珞的手,笑道:"我知道。大概是十年。"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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